同样的夜色,对不同的人来说有不同的心境,入夜之后整个东区都陷入一片黑暗当中,从上往下俯视的话能够看得到东区大片竹林和旁边的灯火通明划分开来。
最中间的玻璃房中丝毫连灯都没有点一盏,严逸站在房檐下,转头看着只有月光照明的整个屋子,这样的房子最好的一点就是,就算不点灯,晚上也还是能够月光照亮。
虽然很微弱,但是也总比没有不好。
房檐下的路灯没有点亮,九爷的接受范围就只是这盏灯能够亮起来而已,可是今晚上,他是打死也不敢去打开这盏灯的。
周遭一片都沉浸在黑暗当中,客厅内,男人背靠柔软的沙发背,修长的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点着那个黑色的手机。
男人眼神晦暗如墨,这会儿身上穿着的黑色睡衣让他整个人如同和黑暗合为一体,格外的相配,他指腹动了动,将手机点开,被隐藏起来的件夹中,满满当当的是某个小姑娘的照片,无论是沉睡的,还是走动站立的。
更甚于有今天跟着她的人刚刚传送回来的,不同的姿态神色,对于顾玖笙来说,却是一样的迷人无比。
指腹黏在了屏幕上的女孩脸上,顾玖笙眼中盛满了狂热的痴迷。
“宝贝......”他喉腔中溢出深深的渴望。
想到早上他还在自己隔壁房间内诚然熟睡,安静美好的如同坠落凡尘的天使那般,他体内就烧器熊熊的烈火,身体某处的欲望开始苏醒,带着熊熊而来的烈火几乎要将他覆灭。
“我该怎么办,宝贝.....”
片刻见不到她就开始无比渴望的身体,他该如何平复下去,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噬那般,他格外的生动渴望,如同烧在荒野中的烈火,几乎将他烧殆尽,有些人是一眼相中的毒,融入骨血,片刻不离。
她是他的瘾,是他一辈子都没办法戒掉的毒瘾,他甘之如饴。
男人抬手,最终还是将电话拨通了过去,他压抑住自己深深的渴望,握着手机的指关节泛白。
手机响了几秒钟之后,那边接通了电话,女孩子清灵柔软的嗓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月离吗?”白淽嗓音柔软。
男人闷哼一声,“嗯。”
白淽听着他的声音有些不对,从沙发上前走过去避开了福婶,“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
他的声音听着很不对劲。
“没有。”顾玖笙张口,嗓音低沉沙哑。
眸中染上了一抹深沉的欲色。
“你按时吃药了没有?”白淽也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和对面的人说。
这才认识没几日,他们常常待在一起就算了,就算她回来了也还是能够接到电话,怎么这年代的病人都这么怕死的吗。
这月离可是她下山之后医治的第一个病人,她总是也要格外上心一些。
“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我让严逸过去接你。”顾玖笙仰头,喉中压抑着那股颤抖的苏爽。
“明天中午些在过去,如果天气好的话我给你重新换种药浴。”白淽丝毫听不出来男人的不对劲。
这会儿她只当对面的人是身体不舒服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好,我让他过去接你。”
“那我把东西都准备好了。”白淽回了句,“那先挂了。”
手机挂断之后,男人喉咙间溢出的喘息声格外的厚重,他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推开了早上白淽睡过的次卧进去。
这房间还保持着早上她离开时候的样子,白淽走了之后也是他勒令佣人不用进来打扫的,这里残留的气息都是她的,也是她留给的解药。
从洗手间里头出来之后,顾玖笙指尖抚过床上有些凌乱的被子和床单,这里,还残留着女孩子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味。
他掀开被子上了床,将自己紧紧的裹在了被子里头,那股残留的药香味紧紧的将他包裹起来,严丝合缝,嗅着这股味道,顾玖笙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严逸站在廊下,差不多这个点,九爷也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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