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晚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如实转达给宁臣松,宁臣松一脸惊愕,“一万条家规?”
“不是来听学吗?”
三人走在游廊中,红漆柱子上的刻金家规令墨风晚头疼。
墨风晚歪头看向宁臣松,“是来听学呀,先学家规。”
宁臣松抱着红漆柱子撞头,“我不去了,谁爱去去吧。”
墨风晚背着双手俯身看着宁臣松,“真的不去了?”
“真的。”
墨风晚轻笑,“其实不去也行,家规双倍。”
墨婵宁站在远处看着二人说着悄悄话。
她满脸不乐意的走来牵着墨风晚的手就走,“晚晚,我们快走,去晚了又要被罚了。”
宁臣松抱着红漆柱子听见墨风晚的那句“家规双倍”后立马停止了撞头。
他原以为都被罚了就可以不去了,谁知还是以此类推的呀。
“等一下。”
墨风晚回眸看向宁臣松。
宁臣松小跑上前,“我去,怎么能不去呢?”
墨风晚笑而不语。
琼安阁
幕楚潇回到琼安阁后小憩了片刻便开始沐浴,直到现在才不紧不慢的走出浴桶。
颀长的身姿上尽是显眼的刀伤,硕健的肌肉勾勒出均匀的线条。
他赤脚站在地上穿好寝衣,“陌裳。”
候在门口的陌裳闻言推门而入。
她拿起木施上的衣衫熟练的给幕楚潇更衣。
当她为幕楚潇扣好墨黑色刺金腰带时,幕楚潇说道:“那件衣裳拿去扔了。”
陌裳看向扔在雕花太师椅上的衣衫,墨黑色的宽袖上粘着几根兔毛,她家主子可嫌弃这些东西了。
临走时陌裳问道:“主子,前日您让我洗的那件衣裳也破了,要一起扔了吗?”
幕楚潇沉默片刻,“不扔。”
陌裳带着衣裳福了福身离开了他的屋子。
静轩台
墨风晚三人行至静轩台时,国子监的学生早已坐在了先前摆好的蒲团上,只剩下最后一排的三个位置。
墨风晚对家规的兴趣不大,坐在哪里都一样。
叶剜了一眼墨风晚,要不是墨风晚她至于被罚抄家规吗,就因为抄写家规她一宿没睡才抄完一本,她现在看见墨风晚就心烦。
墨风晚看着叶的模样勾起唇角。
前世叶可没少欺辱她,现在她只是身体上报复,以后还会有精神上的报复的。
墨风晚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叶此时拍了拍坐在她前面的墨琉,“你好歹是墨府子女中的老大,怎么连个老小都制不住?”
“叶姐姐是在说晚晚呀,她仗着有祖母的庇佑根本不把我这个做姐姐的放在眼里,她在墨府嚣张跋扈的模样你都没有见,有时候她连我都欺负。”
墨琉的声音足以让静轩台的人都听见。
她还拿起手中的绣帕擦了一下她的眼角,仿佛她真的在墨府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墨风晚看着墨琉作精的模样就来气。
前世她是嚣张跋扈,这些都是墨琉和金氏在她的背后兴风作浪,使劲的娇惯她,最后她变成了嚣张跋扈的大草包,可墨琉的美名却在九重城不胫而走。
墨风晚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