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地里黄,刚出生就没了娘,姨娘一上位,家产就全白费,今天堵来源,明天就吞并房,黑心的姨娘,迟早被老天降!
据一些极其极其小道的消息说,这上面讲的啊,就是阮府那个继夫人何氏吞并阮大小姐产业的事。
豫州才多大一点?
何小宛吩咐做的那些事,只需要一打听就能知道个差不多。
眼瞧着这件事成了人人话后闲谈的余料,茶楼说先生们也不甘示弱,改编出了各种样式的故事去讲。
哪怕市井距离后宅再远,流传如此广的东西,还是传入了何小宛的耳朵里。
“什么?!”险些砸了手中的茶盏,何小宛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本夫人让你做的事情,你是不是办砸了?!”
研设斋的掌事老头儿战战兢兢:
“夫人明鉴,老奴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啊!但是磨料坊那个掌柜的,整日里坐在茶馆里愁眉苦脸,见人就要说一哈夫人如何派人抢占了他的铺子,大小姐如何可怜,这……这就是神仙来了也堵不住悠悠众人之口啊!”
何小宛攥紧了手中的手帕,无声咬紧了牙。
还不知道外面把她传成了什么模样!阮希言,你果然是个好样的!
……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我们大小姐没了母亲,老爷疼爱她;我不知道继夫人竟然抱有那般歹毒的心思……我一大早起来就开了门……”
磨料坊的掌柜每日见到来打听热闹的人,都如此开场,渐渐的,众人都知道了阮府继夫人何氏私自吞占阮大小姐产业的事。
一面嘲笑这磨料坊的掌柜是个痴人,众人一面开始心疼阮大小姐。
阮大小姐一直都是豫州出了名的病西施,好不容易修行圆满身子骨好了一些,竟然又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可真是一个让人怜惜的人。
如此几天,不少豫州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对于这件事,众人皆是在抨击何氏。
自古后娘多黑心,更何况如今阮老爷还缠绵病榻。
没见阮大小姐到现在都还没入阮府,而是在外面住着吗?所以说,这个何氏,实在不是个好东西!
如此几日,何小宛出门买个首饰,都能听见满街都是辱骂她的声音,甚至铺子的掌柜一听她是阮府的继夫人,脸色直接就黑了下去。
何小宛知道,事情不能就这样善了了。
八成是她要亲自去演一场戏,表现出对阮希言的母女情深,并将不入府的黑锅甩成阮希言不敬母亲,才可能翻盘。
可是,要让她卑躬屈膝去见姚盈那个女人的女儿,她真的不甘心!
她在姚盈面前伏低做小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还要敬她的女儿?!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