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敢说。
这是两个围观的人倒抽了口凉气，想法很一致！
“九叔！带她去收拾收拾，难看死了。”话都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封烨偏过头，以手撑在沙发上支住头，下颚线清晰分明，只留这一个侧脸。
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臭气熏天。”陆扬翻了个白眼，直接把协议扔在桌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九叔看了看生气的封烨，给了欧阳长明一个保重的眼神后跟了出去。
然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并没有因为陆扬的离开而改变。
依旧压抑。
只不过受这罪的只有欧阳长明一个人了。
良久，那股缥缈的浊气淡的看不到了，好像是恢复了平静。
封烨坐正了身子，又习惯性的抽出一根烟，脸上还阴沉沉的。
点火之际，视线不经意的瞥见烟灰缸里被陆扬捻的扭曲的半根烟，瞬间没了感觉。
到了嘴边的烟就这么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欧阳长明见这架势的也不敢开腔，生怕成了出气桶。
不过他心里是佩服上陆扬了。
这小姑娘，胆子大得很，不能说的她都敢说，做不得的她也敢做，甚至她离开的背影都有几分潇洒。
换成其他人，早就跪地求饶了吧。
或许……这就是封烨的用意？
“她的底细你查过了吗？可别出什么差错。”他企图把话题带到另一个方向。
不过这确实是要好好查清楚的，毕竟他这里不能出任何差错。
封烨一听到跟陆扬有关的事情，表情刷的难看了，睨了他一眼，语气冰冷:“没有。”
“……就这么决定了？封家少夫人，这可不是儿戏啊。”
欧阳长明表示他已经习惯封大少爷的白眼了，病历往桌上一放，直接端坐在封烨对面。
“嗯。”封烨微微点头，心情莫名的烦躁，扯了扯衣领，仰头靠在沙发上，流畅的面部线条以及他那性感的喉结和锁骨显露无遗。
欧阳长明内心感叹，这男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啊。
但凡他说话好听点儿，再稍微风流点儿，封家老爷子也不至于催催催。
重孙子都能抱上了！
“讲真的，你要真想让老爷子高兴，没必要找一个……她这样的，不就是个契约吗，想接近你的人可是排着队呢，随便拉一个都比她强。”
封烨抬了抬头，如同沉睡的野兽被小兽惊醒般随意的抬了抬眼皮，瞟了他一眼:“看来你很喜欢那种的，那我就给你下道令，让你把她们都娶回家。”
“……”，欧阳长明表情一僵，嘴角扯了扯，抗拒的摇头:“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你欺负完还要受那气……陆姑娘，也挺好的……”
他都不知道这些年他怎么过来的，一直被他的毒舌摧残。
不过他的担心也是真的:陆扬，女，身份不详，年龄不详，来历不详，性取向不详。
可以说，除了她的名字和病情，病历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
简单，却又不简单。
封烨缓缓的舒了口气，坐正了身子整了整衬衣，眸光潋滟。
“只管看戏。她可是有意思得很。”霍然站起身，似乎觉得他的担心很多余。
“什么意思？”欧阳长明一脸懵逼。
“没什么，尽快让她恢复，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封烨边说边往外走。
“很重要的事？封，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