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小意正在给宫南梳发髻。阳景淮随意的坐在梳妆台后面的小茶几上。
透过铜镜,宫南能看到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修长的腿上。他的眼睛有些狭长,他若盯着一处看久了,莫名就会让人生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此刻,宫南和小意就都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从宫南洗漱完坐在这儿开始,阳景淮就一直看向这边。
在小意第三次把发簪插歪了之后,宫南忍不住开口了,“王爷,你不去洗漱吗?”
阳景淮已经自己梳好发髻穿戴完毕了,但是还没有洗漱。
“给我端水的卜清子不是被白家大小姐缠住了吗?”
屋外,卜清子和白季已经打了五十多个回合了,还是未分高下。
宫南侧头吩咐小意,“让白季收手吧。”
小意领命出去了。
阳景淮也起身,来到刚刚小意站的位置,伸手拿起刚刚小意插了好几次也没有插好的发簪,看似随意的插进了宫南梳好的发髻上。
“插在这里最好看。”
宫南,“.....“
洗漱,上妆,梳头发。这般活色生香的宫南,阳景淮是第一次见。
没看够,但是他的王妃不想让他看了。
阳景淮洗漱完毕之后,随意吃了几口,先去上早朝了。
周瑾已经在王府门口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王爷,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已经是第二次上早朝迟到了。
周瑾有些担心,虽然阳景淮对待朝政方面并没有松懈,但是最近两次误了上早朝的时辰,朝中那些兢兢业业又不怕死的老臣子恐怕要说道上几句了。
阳景淮嗯了一声,本王新婚第一天,他们应该能理解。
不过,阳景淮猜错了。
三朝元老太师大人申敬远申太师站了出来。
朝堂上级别很高的臣有三种,分别是太傅,太保和太师。
其中太师级别为之最高,目前为止,朝堂上也只有申敬远一人被称为太师。
最近,申太师觉得摄政王有一点点向昏君发展的苗头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两次误了上朝的时辰。
而他作为臣之首,有责任为了天下苍生去掐灭摄政王的这一点点苗头。
“王爷,这已经是您第二次上早晨误了时辰了。”
阳景淮点了点头,“以后注意。”
了解阳景淮的人都知道。他能这么回答,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但申敬远还要得寸进尺。把历朝历代那些个因为美色而误了国事的昏君,一一列举了一个遍。
最后论证出了一个结论,建议摄政王和摄政王妃每月只同居一次。
阳景淮已经开始冷笑了,“申太师,你不觉得你管的有点多了吗?”
众朝臣都为申敬远捏了一把冷汗。
还记得摄政王上次冷笑,没了七条人命。
申敬远噗通一声跪下,“臣死柬。”
“贬。”阳景淮招了招手让人把他拖了出去。
“此事还有人有异议吗?”
众朝臣鸦雀无声。
“可还有事启奏?”
众朝臣依旧鸦雀无声。又没有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大臣们个个都是人精,谁愿意往阳景淮气头上撞。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