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楚贺:“……”
什么孩子?
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
“三阿哥在宋格格屋里,爷怎地不去?”尼楚贺故意如此说。
四爷掐了她的腰一把,尼楚贺疼得颤了下,咬紧了唇,就听男人凉飕飕的声音,“爷想去何处去何处,谁管得着?”
尼楚贺哼了声,不说话了,在心里骂着霸道,不讲理。
四爷侧身躺在她身边,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撩起她的头发,放在鼻下轻嗅,目光漆黑明亮,嘴角微扬。
这副情景莫名有种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即视感。
可由颇为正经严肃的四爷做来,却一点也不轻浮,反倒少了些距离感。
让人隐隐有种被温柔和温馨包围的错觉。
胤禛瞅着眼前素颜慵懒的女人,漆黑的目光依旧冷淡,却含着专注,仿佛眼中只有她一人。
他的手掌穿过女人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前,低沉的声音夹着丝丝缕缕的温柔,“尼楚贺,可有想爷?”
他从不知自己也有如此一天,像个初识情爱的毛头小子,如此热切地惦记着一个女人,期盼着她也会回应自己同样的温柔。
从傍晚在二门处一眼瞧见她,和离开时别无二致,依旧那样漂亮,那样明媚,那样安静地站在那儿。
不用刻意寻找,第一眼就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几个月分离的想念在那一刻突然填满了他的胸膛。
可那猝不及防的一抹温柔笑意就那样闯进他的目光中,令他有一瞬的失神。
原来她也是高兴瞧见自己的。
那一刻,他满腔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想要冲动地上前将她搂在怀里。
可他不能,只能尽量不看她,以免控制不住自己。
强装冷漠镇定地到了宴席上,目光始终没往她身上瞧上一眼,按着规矩去了福晋处,可只有他自己知晓,他的心早已飞到了这个女人身边。
是以从福晋那儿一出来就来见她,看看她好不好,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即便是几句话的功夫他就要进宫,他仍想听听她的声音,感受她的温度。
尼楚贺不答,却问,“爷在外如何?可有劳累了?”
胤禛眸色变深,盯着她看了会儿,才淡淡说了句,“爷很好,只是有一点不好。”
尼楚贺茫然,“怎么了?”
“爷没少努力,在外的每一日都盼着你能给爷怀个孩子,无奈你这女人不争气,爷如何能好了?嗯?”
听着他这暗含埋怨的话,尼楚贺嘴角抽了抽。
这能怪她?
过去是谁口口声声不许她有孩子,又是谁天天给她喝避子药?
哦,现在改了注意,倒埋怨她不争气了?
谁规定不到半年就能有孕了?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新仇旧恨,尼楚贺一下子恼了,冷了脸,“爷又何必在我身上白费心思?还弄出这样一出戏,耍着我很好玩吗?”
连妾身都不称呼了。
尼楚贺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以前压着性子不是没有恨,只是觉得没意义。
她要报复从来不是逞口舌之快,斗一时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