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佛教最终的目的就是让万民安顺守己,安慰在自己的世界里,满足于现状,期待着来世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也是他能在中原地区立足的根本原因。
“小岳子,大圣讲完了,老神仙一定还给你讲过别的故事吧”鸢鸢一脸期待的问道。
不过岳轩今晚另有打算,既然正式成为定军侯府的一份子拿自己的立场也改变了,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所以岳轩要拿出点真货出来了。
“鸢鸢姐,咱们府里是不是开支用度很紧张啊“,岳轩思来想去岳轩还是用了一个委婉的问法。
鸢鸢一时没听明白反问道“你什么意思,为何这么问”
“我以前住在安国公府里时,他们家下人都时不时有荤腥吃,但是咱们府里就是连将军吃肉的次数也不是太多,难到咱们府里真的很穷吗,可是...“,剩下的话岳轩没说出来就被鸢鸢打断了。
“好你个小岳子,现在小姐正式收了你,你又嫌贫爱富的,你当初怎么不留在安国公府,有裴少夫人罩着你,肯定比现在过的好,再说了小姐她勤俭持家有错吗?总比那骄奢淫逸的强多了不是?再说了我们府里三天两头的被陛下赏赐能穷到哪里?”鸢鸢有几分恼怒地说道。
岳轩一头黑线,这小娘皮犀利起来真是嘴里不饶人啊“鸢鸢姐,你看你由提这事做什么,我知道家主不是喜欢享受的人,我既然加入将军麾下就做好了与大家同甘共苦的准备,可是这半月来我觉得府里的生活水准不像是一个侯爵该有的标准,
今天去东西两市,所见所闻,都让我觉得侯府过的很是清贫啊,正因为陛下赏赐丰厚我才更奇怪,就算家住不喜奢侈,不想让朝中说闲话,不不至于连肉都吃不上吧,这也太过了,我的意思就是想问府里有什么难处啊”
这就是岳轩想问的,通过安国公府和东西两市的繁华程度,岳轩愈发觉得定军侯府的生活水平与现在长安的繁华程度不匹配。
程羽君捧着茶盏默不作声,晋忠和侯远一脸愧色。
鸢鸢也叹息一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的不错,定军侯府的日子确实过的有些紧巴,陛下的赏赐的确不少,但是小姐都用在别的地方了,现在就连南边崇化坊的富商都过得比我们滋润多了”
“别的地方?什么地方能用到这么多钱?”
“右屯卫每次打完仗都不知死多少人,还有些将士侥幸活下来,可也身受重伤,缺条胳膊就是少条腿都算好的,更不知有多少家里没了男人的孤儿寡母,
这些人打完仗回来没了劳作之力,日子不知苦成什么样子,小姐看不下去,每年都接济这些老兵卒,给他们送点粮食送几件衣服,就这也只能照顾到长安这一片的,再多,小姐也无能为力了”
“朝廷不管吗”
“朝廷?朝廷倒是给点钱,但就发一次,那点钱就只够买点粮食的”
“可是我们还有庄子吧,庄子的收入呢”
“小姐心善,人家每年都是十税三,我们庄子是十税二,而且收来的粮食都被小姐拿去给右屯军了,现在府里就靠小姐和几位家将大哥的俸禄过活了,可是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呢,每天睁眼就是柴米油盐,我已经很努力了”,鸢鸢的小脸儿委屈成一团儿,看的人心疼。
这下岳轩总算明白了府里为何这般拮据了,原来钱都被程羽君这个败家娘们儿拿去填无底洞了,可你填无底洞没关系啊,你倒是有个来钱的门路啊,你这到好总共就两个门路,其中大头还拿去主动充公了,岳轩简直无语了。
现在他总选知道为何买那么多精米了,大概就是让那些老兵卒每家分几斤过个好年吧!
程羽君拉过鸢鸢的手安慰道“你何必自责呢,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些年府里大小事务多亏了你,都是我不好,让大家跟着我一起过的如此清贫,没过上该有的好日子”
“小姐...“鸢鸢哽咽着眼含泪光的看着程羽君。
晋忠也一脸愧疚之色“身为小姐家将明确不能为家主分忧,实乃我等之耻辱”
侯远也低头说道“同辱”
岳轩看着这一屋子的主仆姐妹情深,不太忍心的打断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府里长安城里没有店铺产业吗?”
“士农工商,商贾低贱之业,小姐如何碰的,再说朝廷有令,食朝廷俸禄的官员不得经商,小姐是三品大员,朝中不知多少人盯着呢,府里就有一个在西市打铁的铺子,平日买几把锄头什么的才赚几个钱”
封建思想穷死人啊,不重视手工业和商业国家怎么富得起来呢?但这话现在说不得,一旦传到那些当世大儒的耳朵里还不得被他们喷死?
“那其他府邸呢?我就不信他们靠俸禄和庄子能过得如此奢侈,你不是说东市的店铺都有大来头吗?难道不是那些朝中大员开的?那间古董铺子还是王爷开的呢!难道说他们开的我们就开不得?”
此时皇宫里搂着美貌宫女刚躺下的崔景云突然打了个喷嚏,满心欢喜的宫女立即担忧的问道“王爷可是染了风寒?”
崔景云想不会吧,本王身体没那么弱吧,只不过吹了下城头风而已,看着身下娇滴滴的美人儿,楚王欲火焚身,“管他的,也许是谁嫉妒本王呢!来吧美人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崔景云一边勾着美女的下巴,一边熟练的扯掉对方的肚兜。
身下的美人儿看着王爷精壮的身子和强势的表情早已化为一滩软泥,眼荡春波道“还请王爷怜惜奴家”
崔景云指尖划过白嫩的身子,引得对方一阵颤抖,“放心,本王最会怜惜每人了”
不远处崔景源的寝室刚刚躺下没睡熟的他梦里一阵恶寒,像是刚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定军侯府里,鸢鸢面对岳轩的疑问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