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想保持一种神秘感的,所以我不太想跟你明说我这个老家伙是谁,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咱们是友非敌……”
“唔……如果您坚持的话……”拉尔斯说“不过我还是有很多疑问,关于记忆之,也关于我在死灵之地发生的那些事情。”
“我还以为巴泽尔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呢……”老人揉了揉鼻子“我要说的和他差不多,那家伙一直想突破时空的界限,但是多亏了我的存在,它并不能如意,这就是他想要这本记忆之和你的灵魂的原因……”
“那么另一个我呢?他究竟真的是原本这个世界存在的拉尔斯还是巴泽尔为了要我的小命制造出来的幻象呢?”
“幻象无法拿起刀剑小诺丁森……”老人突然严肃了起来,一改之前有些不着边的形象“他的确是你,你无法否认,即便不不出于本意,但是你的确战夺了拉尔斯的身体,也压制着他的灵魂——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巴泽尔明明不能直接干涉这个世界人的生死,但是为何还许诺他以重生呢?”
拉尔斯回想着巴泽尔的言辞,他的确说过它可以满足那个拉尔斯任何愿望,甚至重生——看起来这种重生不是复活石那种虚幻的第二生命,而是实实在在的重生——而巴泽尔只能对到达他的世界的灵魂为所欲为!
“您是说,那个原本属于这个身体的拉尔斯已经……死了?”拉尔斯有一种负罪感,如果自己不经意间侵夺了别人的身体并导致了原本身体内的灵魂的死亡,那这和杀人并没什么区别。
“他的确死了……但是他的死亡远比你想象的要早……”
“也就是说?他在我到来之前就已经死了?”拉尔斯突然感到有一些庆幸——尽管他知道这样并不好,但是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的确让他舒服了很多。
“没错,你的出现延续了他灵魂留在世界上的时间,而且你得知道一项关于灵魂的铁律——两个灵魂绝对没有可能公用一个生命形态而共同存在着,你到来之后,两个灵魂就已经产生了融合。”
“那出现在死灵地的那个人,是巴泽尔搞得吗?”
“他也是你,巴泽尔只是让他具象化了而已,而他所具象化的只是你阴暗面的集合——他经常用这样的手段使人复活,自从他开始用尽手段突破时空界限开始,从他开始毁灭他的过去开始……”
“您知道他所做的一切?”
“非常清楚,他是亿万分之一获得了保留所有的知识转移到高层空间的一个存在,而且,他也是这种存在中及其稀少的能数次移动空间的存在之一,他先后穿越了十三个空间,而这第十四个就是外面的世界”
“而他毁灭之前十三个世界的手段就是利用这种将人的负面情绪具象化的能力,不断地让死者以错误的方式复生,不断地让痛苦演化成绝望——最后在以‘拯救者’的身份施以援手,掌控了这个世界,也就是摧毁了这个世界。但是这个世界在很早之前就有人观测到了世界之间的关联性——索性的是,这些人并没有产生巴泽尔那样的欲念,而是用某种手段固化了这个世界的时空边界,创造了这个世界的时间秩序——这也就是巴泽尔永远无法打破的秩序,他必须小心的维持自身时间的准确行以在这个世界长久的留存下去并寻找突破时空界限的方法……”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记忆之就是这些先人固化时空边界的手段——也就是记录这个世界时间秩序的工具……对吗?”拉尔斯突然有了一丝明悟,这就是巴泽尔想要记忆之的原因。
“聪明……”老人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能感觉到一丝得意“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一直在观望着时间的运行,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太大的错误,但是我和巴泽尔一样,有绝对不能直接干涉这个世界的理由——所以我需要好好的培养培养你……”
“我?”拉尔斯充满疑问地问道“可是,您上次和我说我还不应该来这里,我并没有觉得我成长到了足以使用这本记忆之的地步……”
“哈哈哈,你错了,记忆之并不需要你有怎么样的能力,因为他本身早晚会成为你的能力,但是你上次到访的时间并不正确,所以你没有实质性的收获——在你和巴泽尔接触之后,当你的灵魂变得更加纯粹,我才第一次召唤你。”
“虽然我知道您没有恶意……但是我总有种……被命运左右的感觉”拉尔斯苦笑道,这种命定论的感觉其实并不舒服。
“你早晚会想明白的,所谓命运也是一种抉择啊!”老者的语气终于有了一点符合年龄沧桑感,“在你离开前我得还你一个东西……”
又是那种脚下一空的感觉,拉尔斯所处的空间又发生了变化:这是一处一望无垠的草地,只有正中央立着一根似乎是橡树的树苗——正是拉尔斯魔杖所化的样子。
拉尔斯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这株比它他略高的小树,“唉……没想到咱们相处的时光就只有这么几年,不过我会来常看你的!”
“你不要它了?这可是根很好的魔杖!”老人故作吃惊的说。
“是啊——等等……您是说……可是我怎么把它拿走啊,它都扎根了!”
“你试着握住它。”老人说
虽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拉尔斯还是照做了。片刻宁静后,那棵树苗发生了让拉尔斯惊喜的变化,原本难以一手掌握的树苗慢慢变细变短,树冠越来越小最终在上段形成一个扇形,扇形正中间的下段有一个不规整的空心镂空球型,里面悬浮着一个金属环——似乎是尼可·勒梅送给自己的魔杖饰物,那金属环箍着一粒淡绿色的宝石,晶莹透亮;在它下段离开土地半寸的位置悄然断开,形成一个尖端——在拉尔斯手中握着的是一根齐胸高低的独特“魔杖”。
“魔杖已经根植这里的土地,这也是树人们给你的礼物——好好使用……”那老人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了,拉尔斯周围的景象也逐渐变得昏暗起来,没等拉尔斯询问关于这跟魔杖的事情,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等一下,先生,我该怎么称呼您?”拉尔斯大声喊到,但是周围的一切已经悄然消失了,在冥冥之中他似乎听到一个声音——杜·埃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