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盈心头突然“噔”了下,她扭头,抬眸看向突然出现的薄司宴。
薄司宴轻轻捏住她的胳膊,把人往自己身后带了带,护在身后。
他透着满满的压迫感,看向抱着肚子在地上爬不起来,嘴里却依旧吐着不干净的骂咧之词的刘晓军。
薄司宴清冷低沉,说的话没有半点温度。
“你在她的花店对她动手,我今天打你就是自卫,就算你命撂在这里,都算白给!”
“欸!欸!欸?话可不能这么说,防卫也得分是否防卫过当哈!”
就比薄司宴慢了一步的陶梁赶来,恰好听到死党说这么句“目无法纪”的话,连忙半开玩笑地阻止。
薄司宴斜睨了眼陶梁,“就你这出警的速度,怎么?是想等受害者死残了再来收尸?”
陶梁:“……”
虽然对老友的毒舌程度有了多年的体验,但还是把陶梁给噎住了下。
他白了薄司宴一眼,随后看向许朝盈,“许小姐,具体情况还得麻烦你跟我们一起,回警局做调查。”
“好的,谢谢陶警官。”
“不客气,和司宴一样叫我陶梁就行。”
薄司宴蹙着眉头,瞥了眼在地上嘀咕偷骂的刘晓军。
陶梁带着同事赶紧过去将人押起来,对薄司宴说道,“你们自己开车跟过来。”
薄司宴点点头,等陶梁他们把周边看热闹的人也清理走了,他抬手在许朝盈头上轻轻地揉了揉,眉眼微垂地看向她,“除了头发,他还碰你哪儿了?”
话音落下那瞬,许朝盈心口“砰砰砰”地狂跳了几下。
她很不自在,歪了歪头避开他的触碰,道:“我就动作慢了点被他抓了头发,没让他打到。”
就抓了下头发?
刚刚那个惊险程度,要是他腿短几厘米,她都能被薅地上去!
薄司宴剑眉微蹙,许朝盈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要不是陶梁跟我说你这里出了事,你是不是不打算找我?”
“我……”
她已经麻烦薄司宴那么多,他工作那么忙,她哪里好意思找他?
况且事发突然……
奈何,后面的话许朝盈没能说出口。
此时,薄司宴整个人都透着冷厉之气,他身高卓越,一米八九的大高个,让她这个一米六六的标准身高都得抬起头看他。
偏偏他脸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还紧咬着后牙槽,明显有着怒意,他优越的下颌线紧绷出来的弧度,让许朝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个网络热梗。
「怎么会有人下颌线的弧度,比我的人生规划都要清晰?」
察觉到许朝盈灼热的视线,薄司宴喉头滚动,将视线从她这里挪开。
他其实心里也能猜到许朝盈为什么不找他,一个小时前两人才从民政局离婚失败分开。
和她短暂的接触下来,薄司宴也对许朝盈多少有些了解。
她太清醒。
也过于地拎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