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薄司宴忍不住气愤。
许朝盈只是一个即将和他离婚的女人,他无意跟她牵扯太多。
结果,一听到陶梁说许朝盈的店子被砸,来砸店的还是她妈安排的二婚家暴男,他就坐不住了。
良好的教育和责任感,让他无法做到置许朝盈在危机中不管。
不管一个月后他和许朝盈如何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但在这一个月内,她确实是他的合法妻子,他确实有责任和义务护着她。
想到许朝盈那双赤诚的眸子,想到昨天她因为拿不出彩礼,被她妈亲友推倒险些头着地的画面……
简直令人窒息!摧毁了他这将近三十年对亲情的认知!
呵!
但凡是个男人……
不!
但凡是个有血性的人,都不可能做到置之不理!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维护不了,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算什么东西!?
薄司宴久久无法平息怒气,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个月内,他就按照自己承诺的那般,替她处理一些事情,守好自己身为丈夫的义务和责任。
在需要她配合的时候,他也可以心安理得地找她。
比如下周周六,回薄家的事就需要她的配合。
彼此的合作关系才能完美推进,谁也不欠谁,挺好的。
……
许朝盈做了笔录出来,看到的就是薄司宴靠在大树下,身板儿随意中透着几分慵懒,却因为那身扳正的西装,带出来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撩拨劲儿。
她抿了抿唇,脑瓜顶莫名有几分痒,似乎他在半小时前摸她头的触感还在。
许朝盈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几下,跃下台阶,走到他跟前,笑着打招呼,“薄先生,你还在呢?”
薄司宴正低头在手机上处理事情,阳光洒透过树叶,犹如星光一般落在他的身上,自带滤镜加成。
尤其,他听到许朝盈的声音,抬眸看过来时,那锐利的眼神,将他浓烈的禁欲矜贵气息加倍,看得许朝盈心头一抖。
薄司宴点点头,将手指微动,将信息发送出去后,便应道:“录完了?”
“嗯,现在在等我妈过来,警局这边已经联系她了。”
“刘家那边呢?”
“听陶队说,也在来的路上了。”
薄司宴将手机收起,往前一步迈到许朝盈身侧,道:“进去吧!”
“你不回去忙工作吗?”
“没事,我的时间比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