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绕开这块地方,水渠从那边往下,虽然要多费些功夫,但这里有石头挡道,离村尾的那几户田也有点远。”
水渠大致的流向确定,现在也就是在微末之处改道取水。
这修水渠的事情是村里的顶顶大事,里正每天都亲自监工,不准任何一个人偷懒。
“这倒是也行,我本来还想着在村尾再立一个水车,这样那边水也能过去。”
里正也是觉得在立一个水车麻烦,所以才想能改道就改道。
“这也行,不过郭木匠不是去县城了吗?他不在村里,咱们也做不出水车来。”
程婉是理论上的巨人,实践上的矮子。
让她画水车的图可以,造个水车出来她只能说自己没这个本事。
“我差点忘了他不在村里!”里正懊恼,“那咱们还是改道吧,宋家媳妇你懂这些,要是看水渠有问题,可得及时跟叔说呀。”
现在村里里正就信郭木匠和程婉,别人指手画脚他可要生气。
“叔这是哪里的话?你整天为了村里劳心劳力,我就是费眼睛看看哪里不行?这水渠好的很,现在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要老老实实的跟着图纸建,那就是好工程,好水渠。
昨天挖到的葛根空间愿意出五两银子回收。
本来程婉是打算卖给空间的,可尝鲜的心思大过对金钱的欲望,她打定主意今天再上山去找葛根。
不过没想到村里人尝到了葛根的味道,个个都喜欢的很。
觉得它不但块头大还饱腹,最适合荒年一家人攒着吃。
“陈大嫂,这个葛根是我先看到的,你要硬跟我抢,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如锦叉着腰对陈大嫂就是一个破口大骂:“我挖了那么大一半天,不是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你这程家媳妇,你以为你嗓门大我就怕了?大家伙来评评理嘿,我刚挖的葛根放到这里就眨眼的功夫,这程家媳妇硬说是她的!”
陈大嫂脸色可也不好看,她晓得赵如锦是个泼皮,得罪了她会给自己找很多事,但没想到赵如锦那么过分,大白天的就敢抢她的东西。
“我们也没看见到底是你们谁挖的,哎呀程家媳妇刚才也到这拿着锄头一直挖葛根呢,她那边上有那么多,不一定要跟陈大嫂抢吧。”
周围挖葛根的人议论纷纷。
“这可说不准,陈大嫂的那个明显要大点,拿回去粉都能多磨两斤。”
“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
她说被她抢了,她也不肯放开。
这会儿山上闹得非常的僵,程婉边上观望了好久,她本来不想管这个闲事,但一看到赵如锦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就生理性不适。
不知道是谁的葛根,这可不见得。
“陈大嫂也不用着急,这要真的是你的葛根,看看它身上是不是有你锄头留的印子就清楚了。”
程婉从陈大嫂手里拿过她的锄头,对比葛根上留下的挖痕:“答案和简单不是吗?陈大嫂的这个锄头是平头,我大嫂手里的锄头是尖头,如果是我大嫂的,葛根上留下的划痕应该是一个点,可不会像现在这样下半截要断不断。”
“你这是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