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疑惑的扭过头,刘闲又一次磕磕巴巴的说起来。
“我,孤挨了这一棋盘,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这位侍卫,英勇来救孤,忠勇之士也,他,是谁了?”
“太子想不起来了?”
这话让黑衣服老头顿时吃了一精,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老脸都褶皱了起来,他又是焦虑的问道。
“老朽招太医?”
“不用,孤已经信不过太医了。他是谁了?”
否决了老家伙的提议,刘闲又是继续盯着上前一剑的侍卫问起。说
实话,刚刚小心的刘闲,这句话又有些小心过头了,一直盯着上前一剑的侍卫问个不停,若是眼前这六人有奸细,传话出去,不还是暴露了他的忌惮。
还好,听着他的话,老家伙竟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捏着下巴上的胡须,迎合的重重点了点头。
“太子所言及是,毕竟今天皇太子对您下此毒手,晚上掖庭又来了这么个杀,这么个狂悖之徒,老朽一会儿把掖庭派来的人全都撵回去!”
好家伙,自己不是太子吗?咋提莫的又冒出来个皇太子?忽然冒出来的信息非但没让刘闲明白,反倒是更糊涂了几分,脑袋瓜子也是疼得要炸了那样。
“这位忠勇之士,姓甚名谁?”
捂着脑袋,刘闲第三次问了起来,听着他的问题,那圆脸儿侍卫的神情更是兴奋了几分,能被领导记住,不管古代还是今天都是好事儿,拄着带血的刀,这家伙骄傲的身子骨第三次挺了个笔直。
黑袍老家伙这一次也终于没再岔开话题,不过声音中依旧带着点担忧,沉吟着回答道。
“此人乃是太子长随虞布,豫章长仓人,也是追随太子几年了!”
“好!忠勇之士,孤现在头疼欲裂,不知还有多少时日了,若是孤不在了,就让此忠勇之士的全族为孤陪葬吧!这样到了下边,孤也不惧任何妖邪了!”
“太子何故说此不祥之言?”
黑衣老头不知道真的还是装的,一副伤感的模样,颤抖的老脸皮子都一扯一扯的,抱着拳头,声音哀伤的回了起来。
至于手快抢人头的虞布卫士,则是一张略显黑的圆脸儿,精彩的瞬间变绿了,
强忍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是想得到领导提拔,可不想全族都陪着自己被提拔到地下啊!
“可不可以?”
现在最关心的这个了,直追话题,刘闲死死盯着黑衣服老头。
不知道是影帝级别还是真性情,两颗老泪都真切的流淌出来,这老家伙抱着拳头,沉重的把头低了下来,声音格外坚定的答应道。
“太子放心,老朽一定禀明吴王,太子万一不测,吴王也一定会应允派虞长随与族人在地下常伴太子的!”
反正又不是他全家陪葬!
听着老头子答应,本来彪悍的侍卫虞布更是腿儿都软了点,估计这家伙心里从黑袍老头孙子一直问候到了他八辈祖宗。
而刘闲,心愿得到满足,则又是头疼的捂着脑袋缩了回去。
从老东西嘴里又得到个重要信息,自己爹是吴王,自己应该是吴国太子,可古装剧里,只有皇帝的继承人有资格称呼太子!诸侯王统称世子,自己到底穿越过什么乱七八糟的朝代啊?
“太傅下去吧!孤累了,对了,让虞长随持剑守在孤床前!孤好安心修养!”
这个太傅称呼又让黑衣服老头身子哆嗦一下,张口欲言,不过看刘闲疲惫的模样,又真明白他“忘了”许多东西,恍然了下,老家伙把话咽了回去,留下了一副悲催脸强颜欢笑的虞布,无声抱拳一拜,然后挥手领着剩余四个侍卫退出了屋子,还轻盈的关上了门。
眼看着这家伙一张黑脸越老越绿的跪着,刘闲心里却是禁不住一阵轻松,有道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这混球冲进来这么积极就把人杀了,天知道是不是为了灭口?
而且别人给的好处再大,也没有他全族人性命大吧!自己挂了,他死全家,看他还敢不敢使坏心思!沉重之余,心头又浮现起些许幸灾乐祸来,向外小心翼翼的张望两眼,压低了声音,刘闲颇有点急促的趴在床边,声音压得极低的问了起来。
“喂,我,孤问你,我爹是谁?”
“回太子,太子阿翁乃是吴王殿下啊!”
这个问题估计有点白痴,让满心沉重的虞布都愕然的眼珠子瞪得溜圆,愕然的禀告着,听得刘闲差不点没气死。
脑袋瓜子又痛了好一会儿,揉着太阳穴,重重喘了几口气,刘闲又是把看电视剧里金牌借口搬了出来。
“我,孤被皇太子的棋盘砸的有些失魂症了,前事多忘,孤爹,阿翁姓甚名讳是什么了啊?”
这才想起来自己太子爷刚刚把自己名都忘了,恍然下,虞布又是悲催的一抱拳头,可仅仅片刻后,屋子里,一声大声的卧槽嗡的一下子就响了起来,震的屋檐都是呼的响了一下,卧槽之声回荡带空旷的宫殿里久久不能散去。
咣当一声,房门再次被撞开,黑袍老家伙又一次带着几个侍卫悲催的冲了进来。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