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你先出手,免得说咱们哥俩人多欺负人少。” 左边的卫士勾了勾手指,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不过有一说一,负责警卫皇宫的卫士,那都是精锐,比起巡街的屯兵来说的确有自傲的本钱。 心里难免有些高高在上的心态。 陶方目光凝重,严阵以待。 对两名卫士来说,这或许只是一次比试。 输赢并不是多大的事情。 但是对陶方来说,却事关母亲病情,必须全力以赴! “呼~。” 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得罪了!” 说完,脚下发力向着二人冲了过去。 手中木剑直取对方前胸。 两名卫士不愧是精锐,被锁定的人立刻第一时间反手一剑上挑。 咔~ 木剑碰撞在一起,直刺的剑锋被挑起,划出了一个幅度。 另一名卫士立刻从侧方刺出一剑。 一个缠住对手,另一个趁势出击,配合也算默契。 陶方握剑的手臂高高抬起,眼角余光看向了急速刺来的一剑。 凝重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慌乱。 在木剑刺到近前时,身形灵活的侧闪,避开了必杀一剑。 手中木剑划出一个长弧,从第一名卫士的脖颈划过。 “啊~!” 那名卫士脖子吃疼,惊叫一声急忙退开。 只是在他的脖子上,多出了一个红色的划痕。 如果是真的刀剑,此刻他的脖子已经被切断了。 陶方划出一剑后并没有闪避拉开距离,反倒是借着旋转的惯性扑向了对方。 另一名卫士正准备收回刺出的剑,重新进攻的时候。 忽然看到对手以极快的速度扑了上来。 正要收回的左手被牢牢抓住,被对手整个人撞了过来。 只感觉胸口处传来一阵刺疼,脚下连连后退数步,捂住了疼痛的位置。 他清楚的知道,那种针刺般的疼痛,不是蛮力的撞击,而是被剑尖刺中了。 如果是战场厮杀,他已经阵亡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两名精锐的卫士就败了。 两名卫士捂住被攻击的位置,在火辣辣的中目瞪口呆。 他们可是守卫皇宫的卫士,在人数占优势的情况下竟然被一名屯兵给秒杀! 太不可思议了! 远处,福伯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病恹恹的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心里暗暗惊讶:是他!? 陶方挽了个剑花,抱剑说道:“承让!” 两名卫士相互对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双目发愣,呆呆的作出了回应。 前一刻还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轻视对方,下一刻就被双双秒杀,什么颜面都丢光了。 之前的轻蔑一扫而光,心底升起一抹敬佩。 在这些当兵的心里,都是尊重强者的。 对方诡异的一剑和主动出击的凌厉一击,都让二人钦佩不已。 陶方转身迈步走到大树下,将木剑双手递给了上前的仆役。 沉声的说道:“神医,在下胜了!” 啪~啪~ 秦轩俊逸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鼓掌道:“好,精彩!” 陶方心头一喜,急忙抬头就要询问治病的事。 耳旁传来天籁般的笑声:“本少爷言出必行,现在就兑现承诺!青竹,把少爷的药囊取来!” “是~!” 青竹应了一声,急忙回去取药囊。 少爷的房间,只有照顾起居的她能自由进出。 连二更,也需要请示得到批准才可以进入。 陶方一脸的喜色:“谢神医出手,只要能治好家母,小人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秦轩微微颔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对于能收这样一位能瞬间秒杀两名精锐高手的手下,还是颇为满意的。 谁让自己为了抱皇帝大腿,把天下士子和宗亲都给得罪了个遍呢! 对于昨夜的刺杀,到底是谁主使的。 秦轩心中已经有
了几分猜测。 宗室一方,首先就排出了嫌疑。 谁让自己反驳了分封之事,宗室对自己的怨恨早已人尽皆知。 即便再是痛恨,也不会用此等方法报复。 双方的矛盾越大,就越是忌惮。 否则一旦被刺杀,第一个怀疑就是他们。 甚至,还巴不得自己能多活几天,将来找机会在朝堂之上名正言顺的定自己死罪! 这也是嬴傒阻拦了赢成求情的原因。 摆脱嫌疑还来不及呢,这时候求情岂不是往火坑里跳? 排出了宗室,还有力量派出二十多名训练有素高手的,就只有诸子百家的人了。 其中,以纵横家、阴阳家、还有墨家嫌疑最大。 毕竟,推出报纸等同于断了他们的根,抱有杀机也是正常的。 最后,就是暗中作祟挑拨的隐月教。 这个教派甚为隐秘,没人知道他们的隐藏在何处。 但是,曾经多次的七国大战中,都隐隐有隐月教在从中挑唆鼓动百姓。 三个嫌疑对象到底是谁,就只能慢慢调查了。 谁让当初下手太狠,把明显是领头的家伙给杀了呢。 秦轩揉了揉眉心,一阵头疼。 被刺客盯上,真是头疼啊。 忽然 福伯毫无征兆的突然开口道:“司空马大侠是你什么人?” 秦轩眉头一挑,诧异的看了看福伯,又看了看眼前的壮硕汉子。 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刚刚击败两名卫士的剑招的确精妙,必然是出自名家的教导。 听福伯的意思,陶方似乎和天下第一剑客司空马大侠有渊源。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就赚大了! “您说的是天下第一剑客司空马大侠?小人只听过他的大名,并未见过。”陶方眨了眨眼睛,满脸的迷茫。 从迷茫的神情看,似乎并没有说谎。 福伯沉声说道:“你击败两名卫士的剑招,是司空马大侠拼命的招式,不是他所传,那还有何人?” 陶方挠了挠,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 嘀咕道:“他老人家只让我称呼师傅,并未告诉名讳。只是在临终前,说本命司空。没想到,师傅竟然是天下第一剑客!” 从惊诧的神情来看,应该是真的。 “临终?唉~可惜了……。” 福伯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抹悲哀和落寞。 “少爷,药囊取来了。” 就在气氛沉重的时候,青竹抱着药囊回来。 秦轩站起身,开口道:“逝者已矣,福伯不必介怀。 先去你家,到本少爷兑现承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