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两人面露难色。
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当人质?
听起来简直太荒谬了,绝不能答应。
“大……大人,要不您换一个方法,这个太难为人了。”梁永昌痛声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本官当然明白二位大人的苦心,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本官?”
李少安依旧保持着微笑,对两人继续劝说道:“你们现在临阵倒戈,或许到时又临时变化,本官可是危险的很啊,所以烦请二位克服困难,到时犬子一根毫毛也不会少。”
许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大人,您真要如此吗?我们二人可不是背信弃义之人。”
“这什么话,本官何曾怀疑过?”李少安摇摇头:“但二位得让我睡得踏实才行。”
说完,他暗骂了句老狗。
还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这他妈都向老子低头了。
却仍然在摆谱,耍着那一套官腔。
这像是低头该有的姿态吗?
不过自己也能理解,毕竟都改旗换帜了,但是要争取点好的筹码,再说现在时刻紧急,能拉拢就尽量拉拢,到时自己的阻力就少了很多,做起事来自然方便。
此刻两人都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您先容我们商量片刻。”
许咬咬牙道:“毕竟这不是件小事。”
李少安没有催促,摆了摆手让其速决:“不急,本官是能理解的。”
于是,两人是勾肩搭背地商谈着。
连自己在不远处能清晰看到,两人额头上布满的汗珠,证明很是急促。
“梁大人,你说我们该不该答应?”许眼睛血红,显然是急得不可开交:“这一去怕是有来无回!”
“不答应你能有更好的办法?”
梁永昌叹气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唉,你说我们这官当的,到如今连自己儿子都保不住,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真是够窝囊的!”许权衡利弊后,还是决定照做。
道理还是那个,儿子没了可以再生。
但一家人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生儿育女?做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要恨就恨我们当初瞎了眼。”
梁永昌恶狠狠道:“惹了不该惹的人!”
许听了,苦涩地笑了笑:“是啊,惹了不该惹的人,动一发而牵全身,现在也只有指望他了。”
两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能早意识到,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玩命赌一把,输了家破人亡,赢了夜夜笙歌。
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大人,我们愿意奉上犬子作为人质,请您一定要保其万无一失。”梁永昌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恨不得以自己性命作为担保。
听闻两人发声,李少安对其是另眼相看,能做的出舍弃骨肉一事,看来是走投无路了。
自己一直悬着的心,才缓缓垂下来。
“放心吧,二位大人。”
李少安直言不讳:“我向来做事是恩怨分明,只要二位对我有恩,事后定不会亏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