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刚亮,佟汐涵跟翠竹匆匆起身,未用早膳,净身敬烧经为母亲祈福,随后告别了主持便下山去了。佟府早已派来了接应的马车,在山脚乘了车就起程了,人烟稀少,车马顺畅,咣当咣当地朝着京都城的方向去了。
阳光透过窗缝斜斜地撒了进来,伴着那一声钟鸣,睡梦之中的欧阳宇打了个趔趄,巴巴地坐了起来,满脸的蒙圈,嘴里头嘟囔着:“该死的北河怎么都不叫醒我,这怎么搞得,一恍惚就睡了过去。”
“少爷,少爷……是你在叫我吗?”北河这会子也没有醒来,不知是钟鸣吵醒了他,还是习惯了少爷那魔性的声音,一听到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还在回着话。
“瞧你那蠢样……得了,该起床了,赶紧伺候本少爷洗漱更衣……”欧阳宇没有生气,不过跟北河过过嘴瘾罢了。
“来了,少爷。”
北河速速上前,恭恭敬敬地去打水、挑衣服,前前后后伺候着,得了允准才罢手。
“北河,你觉得本少爷今日看起来如何?”上下打量着自己,欧阳宇沉醉在自己的盛世美颜之中陶醉不已,今日扮相不知道能否引起白纱吹笛姑娘的兴趣,随口问着话。
“帅……美……今日少爷这模样美轮美奂,着实无可挑剔……”北河两嘴皮子一碰,一大堆华丽的辞藻就蹦跶出来了,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抓耳挠腮,“不对呀,少爷你素来对自己的美貌从不质疑,今日这是怎么啦?”
欧阳宇滑溜溜的眼眸打了转转,稍有尴尬的笑着,转眼就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丝毫害怕被人误会了什么。
“有吗?本少爷倒不觉得……这问你呢…不过是想再精益求精一些罢了……不管是北境的姑娘,还是京都城姑娘,本少爷通通都要拿下……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那个人赶如此对本少爷,那姑娘也不行……”
“奥,原来如此……”北河顺着话应承着,“少爷,您还惦记着那白纱吹笛的姑娘……”
“自然,瞧跟你巴拉了这半天,竟然把正事给耽搁了。”欧阳宇忽然正经起来,拿着扇子敲打着北河,踱步向前,催促,“本少爷要去藏经阁一趟,在那等等我的白纱吹笛姑娘……”
“少爷,你是认真得吗?”北河傻眼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人是自家少爷。
“自然是认真的,看着像开玩笑吗?”欧阳宇不觉异样,丢了几句话,就朝着门外前面去了。
北河没敢多言,怔怔地跟在身后,转眼就到了藏经阁。站了老半天,进进出出就庙里的那几个人,丝毫未见白纱姑娘的面,没忍住,欧阳宇意欲进去查探一番,刚进门碰到看守藏经阁的小师傅,硬是把他挡在了门外。
“施主,今日藏经阁肄业,施主要想借阅经还望明日再来。”
“什么?肄业了。”欧阳宇蒙圈,倒也不死心,“小师傅,敢问庙里面住的那位白纱姑娘是否来过。”
“白纱姑娘?”
“是,昨日在下在藏经阁碰见的。”
“奥,原来施主说的是小住在庙中的王姑娘?”
“王姑娘?”
“是,她今日归还过经,早就下山去了。”小师傅正正地回应。
“什么,下山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