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一生清明,竟生生的被六安司那群狗咬出什么通敌!”
“怎么就没人去宰了傅九萧呢!”
叶贤这桌没招呼下桌又叫上了,这边要酒那边要结账,根本就忙不过来,回头见傅明月主仆俩站在门口张望,松了一口气:“你们来得正好,赶紧干活。”
他说着把一个托盘塞到她手里,傅明月不接:“不收我徒,我不干了,以后我也不来了。”
叶贤没想到她会在自己生意高峰期使绊子,也哼唧道:“以后你兄长的病我不治了。”
又听见酒客骂道:“你们等着看吧,傅九萧定会不得好死的!”
叶贤下意识看了一眼,见小娘子眼睛已经红了,她虽然男装打扮,易容后容貌也普通,但却盖不住那双好看的眼睛,叶贤以前游历天下,什么人没见过,他敢发誓,这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双这般灵动清辙的眼睛,此刻小娘子的眼睛睛里盛满泪水,真是说不出的可怜啊。
对这个好看又听话还老实给自己干了半个月活的姑娘,老头也不是铁石心肠,低声安慰道:“他们就是过过嘴瘾,动不了你兄长。”
傅明月负气道:“反正我兄长等不到病好那一日就会被人害死了,不治就不治!”
那头酒客正说到激动处,想干一碗酒,发现酒坛没了,冲着叶贤吼道:“老板,上酒啊,你这生意不做了!?”
一个豪客模样的汉子说起张良在业城吃糠咽菜都要节衣缩食供应西南粮响,激动时一掌拍到桌上,喝道:“我的酒菜呢!”
他已经有点醉了,厚的跟熊掌一样的手掌没收住力,桌子被他拍成了两半,叶贤心疼的想砍人,又不敢声张怕闹事,又见傅明月正含泪看着他,惊鹊斜眼望着他,主仆俩一副誓死要罢工到底的架势。
以前叶贤一个人忙成狗倒也习惯了,自从这主仆俩给他打了半个月杂后,他就习惯了动嘴皮子使唤人了,傅明月还三不五时的带些好茶孝敬他,一说不干了叶贤心道这么怎么可以呢!
老头脑子一昏,赶紧把破抹布塞到傅明月手里:“收收收!赶紧给老子干活。”
“当真?”
“当真,干活!”
老头这人耍赖惯了,傅明月接口道:“若是反悔,你要天打雷劈的!”
叶贤翻了个白眼,我这收了个什么徒弟,还没拜师就大逆不道了!
回头一看新收的徒弟已经抹干眼泪,欢天喜地开始干活了。
叶贤愣住……他好像上当了……
傅明月忙的像陀螺,一边侧耳听着京里最近的消息。
一旁传来高亢愤怒的骂声:“张大人落到傅九萧这个畜生手更里哪还能有命出来!”
“张大人在业城十年了,把业城一个贫瘠之地变成大燕最富庶的沃土,还供着西南的军响,但他一家老老小小却常年馒头咸菜,这样的好官朝廷都容不下,这天下是要完了……”
有人压低声音道:“什么通敌,不过是傅九萧要办他舅家厉氏,听说他是为了报母仇便要从张大人下手,最终目的是要杀永安候一家,这几年皇帝又不理政事,便任由着他胡作非为,残害忠良,只是没想到这畜生连外祖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