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母亲的她,也是整日以泪洗面。
她心有不忍,于是道:“李太太您先别哭,要是方便你把事情同我说说,我看看能否帮上些什么忙。”
“是啊!”王太太在旁边劝道,“你这样一直哭,怎么讲事情呢?”
李太太用力点了点头。
她拿帕子擦拭着眼泪。
她大哭了许久,如今气息不稳,男人扶着她在旁边坐着。
他轻声安抚她。
两人往旁边走了两步,给他们整理心情的时间和空间。
王太太和宋徽宜介绍:“这位是李太太的先生,家中做些面粉生意。”
她拉过她,低声感慨道,
“我和李太太认识多年,她和李先生是青梅竹马,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又顺理成章在一起了,一直很恩爱。这次儿子丢了,李太太魂不守舍,李先生也是瘦了一圈,真是造孽啊!”
宋徽宜看着依偎的两个人,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孩子被绑,生死未卜,当真是一颗心悬得高高的,无法落下。
很快,李太太稍微平静下来。
大厅人很多,王太太担心她又失态,便提议到后花园的凉亭去聊。
她叫来自己的丈夫,让他招呼宾客。
四人往后花园的方向走。
李先生走在前面。
王家是典型的宅院,后花园很大,栽培了各种各样的花,还有假山奇石罗列,桃源风景,一眼望去好看极了。
地上铺了石子路,一条幽径穿过,直抵正中间的凉亭。
李太太在旁边讲着儿子走丢的经过。
“我儿子小名班班。五天前,我和先生那日去铺子巡视,一直到晚间才回来。回来时下人说班班不见了,三点左右发现的。”
“七岁的小孩,佣人应当会时常看着,怎么会下午三点才发现不见了?”宋徽宜提出疑问。
午饭到下午三点,中间隔了两三个小时。
“班班吃过饭就要午睡,下人都知道,不会去打扰他。”
李太太叹了口气,鼻音就窜了上来,“教先生两点半过来给他上课,等了半小时还没见到他人。下人疑心怎么睡这样久,开门去看,才发现孩子不在屋内。”
以至于她想怪罪下人做事不力,也没个由头。
班班睡觉经不起一点声音,又有点小孩子的起床气,她多次嘱咐佣人,不要打扰小少爷睡觉。
他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
下人见时间晚了,敢推门去叫他,也是鼓足了勇气的。
李太太又在旁边说话。
宋徽宜边听着,又看着走在前面不远处的李先生,他垂着头走路,背影也是消瘦。
他有些魂不守舍,走路时被绊了一下。
李先生低头看了一眼,又往前走。
宋徽宜问李太太:“没人看见他是否出了门?”
李太太摇了摇头。
她的儿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可家里上下翻遍了,也没看见他人。
再就是第二天早上,门房突然送过来一封信。
绑匪在信上说班班在他手上,张口就要李家拿出五十根大黄鱼来赎人,算下来约莫四万块。
这是笔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