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奈闲话家常一般问他,“那白柯怎么成为枝奈天神的徒弟的?” “是枝奈天神亲自在表哥的生日上收他为徒的,当时还很小。导致别仙家的都不敢举办生日宴了。” 愕!这好像真像她干的事。 白衍:“后来,有一次长老带着白泽去觅食的时候,在深林里遇到了白柯,白泽认出他的主人,但白柯失忆了,只记得他和师父生活的场景,不过每个幻族人都有个标记。”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虽然我不知道在哪,但白槐长老认出他就是。” 失忆!枝奈一瞬失神,她也失去一段记忆,看来是一起经历什么!白柯当时那么小,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 “哦,表哥,你来了!”白衍又摆出那贱兮兮的表情道。 枝奈回头一看,一下就撞进那黑色明亮的眼眸,似谭水深不见底,眼角眉梢透露出委屈。 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有,等她在去看,已神色无波。 白柯:“心觅,你和我一起去镜族吧。” “我…” “你说过要帮我的。”白柯直勾勾的盯着枝奈,眼中有多种情绪闪过。 活了几万年的人了,他的眼神却让枝奈不敢直视,嘴里不由自主吐出一个字,“好。” 当枝奈回过神来,发现她站在朏朏上,在去幻族的路上,她看着前方的背影,又沉溺在胡思乱想中,神器不全,他应该知道在哪,可是… “那神秘人是镜族族长,是新上任的女子,昨晚,我伤了她的右臂,我们借口去拜访。要小心。”白柯清风朗月的声音传来。 她点头致意。心里十分复杂,师父到弟子家偷东西,这实在不好说出口唉。 镜族,“还请禀报,幻族少族长白柯来访。”白柯正色开口道。 “稍等,仙君。” 大门缓缓开启,我们一前一后走进去。不知为何我们之间的氛围很微妙。 “不知幻族少族长来者何事?”一位中年胖长老说道。 “我有急事来找族长商议。”白柯一脸凝重,语速急切。 那长老不慌不忙道:“族长,在闭关。有什么事,等族长出来在说吧。” 白柯神色无波,“昨晚族中遭到袭击,丢失法器,我与那偷盗之人交手,伤她右臂,脸遮掉下,竟是镜族族长,如果心中无愧,前来对峙。” 枝奈听到法器二子,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那长老皮笑肉不笑,“我们镜族现在可是四族之首,怎会看上你们那点破烂东西,还当自己是曾经的四族之首吗!” 随着长老话音刚落,“扑通。”他突然跪下了。 枝奈银色的眼眸扫视长老一眼,想起上次镜族的刺杀,眼里狠色更浓,冷嗤:“叫你们的族长滚出来。” 不发威,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来者是客,何必打打杀杀呢!”一位五官精致,甜美的女人走出来。 那一颦一笑,令人神魂颠倒,连她也有点被迷住了,再看看她徒弟,面不改色,低眉顺眼,不瞧一眼,真是时时刻刻的男德。 “拜见神君,能否请神君松开我的族人,我是族长镜黎,为二位解惑。” 这,这声音不放不行啊,枝奈瞥到徒弟,不行。 “他们冒犯了我,罚跪而已,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枝奈回答冷漠。 “你,右臂伸出来。”枝奈不废话,直入主题。 她站着不动,枝奈轻轻一瞥,那位长老吐出一口血。 枝奈直盯着她,她面色苍白,挣扎半天,还是乖乖伸出右臂,但光洁无暇。 白柯眉毛一挑,思索一会,开口道:“不是你,但是昨晚确实是你族法力,我们先住在你这,查清。” 枝奈立马让那个长老站起来,“带我们去客房。”全然没有认错的尴尬。 我们走在小路上,向那个长老打听,“你们族长成婚了吗?”许是吓怕了,也或者是想我们调查完早点走。很快回答了。 “没有,不过族长有幕僚,去的频率正常。”长老颤颤巍巍道。 客房中,枝奈低头喝茶,问道:“你怎么看?” 白柯眼神发空,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白柯!” 他回过神,开口道:“昨晚,是镜族法术无疑,即不是她,也是熟悉她之人,我去问问那幕僚,心觅,你就留在这。” “也好,你去吧。”枝奈懒懒洋道。
他走后,她随便逛逛了。突然看见二个人鬼鬼祟祟的,便跟上去。 枝奈看见他们走进一间屋子,拿出她的法器水帘镜,有镜子的地方,就能反射出画面,显示正是屋中情景,两个人跪地求饶,嘴里喊着:“族长,你一定要救我们,那幻族小子要是知道了,不会放我们的。” “没做的事,为什么要担心。”镜黎斜靠在长椅上,一只手抚摸着一只猫,很是惬意。 他们二人机械性地频频点头,却依然没能忍住紧张带来的抽搐,声音发颤:“话是如此,但怀璧其罪,我们镜族现在还夺得了幻族之前的四组之首,那天生日宴更是没去,上次还刺杀他,他们可能不会相信。” “刺杀!”镜黎眼眸沉沉,冷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这次是哪位长老做的?” 那个说话的人,打一下自己的嘴巴,嘴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嘴一抿,“长老也是为我族考虑,外面都说幻族灭族是我们镜族干的,长老怕人家信以为真,提前下手,以绝后患。” “呵,我看他是舍不得这四族之首的地位吧。”镜黎好不留情地揭穿。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俩死了不就行了。”那甜美的声音却带着毒蛇的气息。 两个人脸色瞬间煞白,嘴巴颤抖的厉害,大声控诉道:“我们俩也是做过重大成绩的,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可是你们的子民。” 镜黎嘴角一勾,“我把你们当子民,你们把我当族长了吗!” 正当枝奈想要不要出手,她又说到:“不过你们都求到我这了,说明已是弃子,我可没有帮别人擦屁股的习惯,滚!” 等那两人连滚带爬走后,镜黎骂骂咧咧道:“哼,现在我杀了,没用最好,将来若有用,又来责怪我,我才不要当那怨大头,老东西!”说话带有小女孩家的语态。 枝奈回去后,白柯正在喝茶,她给他看了这个录像。 他沉默一会,“那两人原来是我族弟子,也许他们说的是真的,不过还是不能听他这一面之词。” 她习惯性点点头,问道:“你调查的怎么样?” 白柯的脸微微一红,咳嗽一声,正色道:“族长,从来没有宠幸过他们,但经常询问他们要怎么讨好自己。还会给他们买很多的衣服。” 枝奈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宠幸过他们,你扒人家衣服了。” “没有!”白柯立马回答,脸又红了起来,“我就知道,别在问了。” 白柯看枝奈一脸兴趣尽失,松了一口气,“唉,他们自i的场景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污了她的耳朵。” 枝奈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不在纠结 ,“那你知道是谁了吗?” 白柯:“已经有人选了,她应该会再次下手,不过我们不能在这府中,我们去外面住。那两个人在哪?我们一并带出去。” “好。”枝奈拍拍袋子,那两个人被我收了。看着白柯惊讶的眼神,心里一喜,她这么帮他,找他借另一半神器,应该不会不好意思不借。 我们装作认错人,道歉离去。他们也并为难我们,巴不得我们赶紧走。 我们去茶馆,没想到遇到了一个异想不到的人-她的大徒弟伦度。 放着家里优越的生活不要,在这卖茶叶。 他也看见她,甜甜的喊了一声,“师父!”他现在是幻神巅峰了,一眼看穿我的伪装。 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好几度,她没有使法力啊。 “这是师父新收的弟子吗?”伦度一脸天真的道。 他为什么一说话就撞枪口上,枝奈想之后在坦白,而不是现在被迫承认。 她没有看见白柯眼神一暗,随后淡定从容道:“不是,是好友。” 枝奈声若呅呐嗯一声。她好歹也是天神,怎么好在他那吃噶。她赶紧转移话题,向白柯介绍伦度。 “他是伦度,是当年我在下界办公,他离家出走,请求我收留,而我当时闲聊无事,就用他来打发时间的。” “师父!你也太绝情了吧,一见面,就揭示我的用处。”伦度急哄哄叫道。 “怎么,我说的不对!你这次应该还是被家里赶走的吧。”枝奈抱着胳膊斜睨看他。 “我是自己要走的,不是被赶的,哼!我是他们都得不到的白月光。”伦度挤眉弄眼道。 枝奈看着面前这蓝尾小卷发,单边小耳坠,标准杏仁状的眼睛,露着小兔牙,哈哈对她笑,无法用词语来表达她内心的复杂。 “师父,你还不了解我父君吗!说一不二,连我房间里的
东西摆放都要听他,不听,把我叫到房间讨论为什么不听他的,好处是什么,坏处是什么,能训5个小时,我实在受不了。”伦度委屈道,眼泪汪汪。“现在想来还是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光最开心。” 在人间时,他经常讲故事和搞笑的段子来给我解闷,枝奈来了兴趣,“那你是怎么回应的?” “我在他面前做人间的眼保健操。我是个特别小心眼的人,谁惹我,我就在谁面前做。”他一脸神气道。 白柯默默看着我们,不发一言,面色平静,眼中飞过一缕忧伤。 我们分别住两个房间,枝奈转身离开去另一个房间时,白柯叫住她。 “师尊,你还是不肯认我吗?”白柯几不可闻声地细声道。 枝奈头也没回,“我确实是师尊,但你好像不是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