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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紧赶慢赶到了学校,江修暮庆幸没耽误第一节课。他礼貌地跟班主任解释了原因,还保证不会有下次。 同样跟他一起踩点到,司黎完全没有那个自觉。 她习以为常地走到最后排、教室里唯一的单桌坐好。 班里的同学看到是她,也见怪不怪。 江修暮是新转来的,司老爷子又提前打过招呼,班主任给他安排到了司黎旁边坐。 两人成了同桌。 近距离的相处,江修暮发现,这位大小姐比他想象得还要不学无术。 司黎从坐下开始,脑袋就没离开过桌子。 一连睡了两节课。 到了第三节数学课,老师是一位叫严素的老教师。 她对学生的要求也十分严格,哪怕是司黎这种公认的“散养关系户”,她也要叫起来让她回答问题。 “司黎,这道题选哪个?” 天知道,某人连都没拿出来。江修暮坐在她旁边,忍不住扶额。 被叫醒的司黎揉揉眼睛,站起来侧身看向他。 江修暮感受到了头顶的那道视线,是在向他‘求救’? 电光火石间,他下意识摊开练习册让她看,又犹豫得忘了给她指哪道题。 结果,头顶一声轻笑,司黎手插在兜里,饶有兴味地看他,悠悠地说:“优等生,让个路啊。” 江修暮这才意识到,她这是要出去罚站了。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给她让路。 严素顺势就让他来回答,“你说选什么。” “。” “正确,下一题。” 老师让他坐,江修暮却借机回身看了眼,某人正吊儿郎当地向教室外走。 宽大的毫无设计感的校服,麻袋一样套在她身上,却掩不住少女细长高挑的身形,背挺得笔直。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江修暮耳朵勉强听讲,心里乱得一团麻。 他追根溯源地思索,司爷爷让他们住在一起的意图。 本意应该就是想让他带一带司黎吧。毕竟这位大小姐的成绩肯定不怎么理想…… 高三了,再有不到一年就要高考,她却完全意识不到紧张,迟到、化妆、睡觉。 江修暮甚至都怀疑她那包里到底有没有装一根笔。 司爷爷对他有颇多恩惠……他还真没法眼睁睁看着她在关键时候不务正业。 被莫名的“责任心”煎熬了一整节课,下课铃响后,江修暮有意识地朝外看去。没见人进来,他拿起水杯,装作去接水。 然而,走廊空空。哪里还有少女的影子。 一整天,司黎都没再出现在学校。 直到放学铃响,江修暮才确定了──这人是逃学了。 高三的第一天,九节课,司黎睡了两节,逃了七节。 真是没救了。 他都不禁替司爷爷担忧,有这么个孙女,得多劳神。怪不得他每次去看他都会夸他省心。 放学后,吴叔的车就在门口等他。没有某位大小姐的阻拦,江修暮照例坐车回去。 车上,吴叔关切地问他适不适应?今天课上得怎么样?认识了哪些新同学?老师都有谁?以及司黎小姐呢?他们关系处得好不好?她今天都做了什么? 其实从初中起,每天放学吴叔都会“关心”地问他一通。 但今天江修暮被司黎逃学的事搅得神不守舍,回答得略有敷衍,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吴叔他问得有点多。 到家后,还有插曲。 原来,司黎一开始就骗了他。 她家是有保姆的,而且保姆也没请假。 不过,江修暮觉得这个保姆也很怪。 他明明说过自己的房间不需要她打扫,趁他吃饭的时候,她还是没打招呼就进去了。 被他看到后,那个中年女人就唧唧哝哝地说只是给他扫扫地。 她还想进司黎的房间,但房门上了锁,保姆只好讪讪地离开。 她走后,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他一个人。 江修暮倒是更习惯这种安静。从前在老家他也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吃饭、学习、睡觉,按部就班重复地度过每一天。 等他做完练习题,已经十二点过半。 对面房间仍然不见人回来。 江修暮低头看看表,心想这么晚了,司黎她她毕竟还是个女

孩子,独自在外面晃荡很不安全。 可她会去哪些地方,他一无所知。 给司爷爷打电话依照那位大小姐的脾气,一定会嫌弃他多事。 思忖半天,江修暮把房门敞开,从抽屉深处拿出一本大学的高数,一边做题一边等她回家。 两点左右,终于有门锁响动的声音。 司黎开门进来,呵欠连天地将手里东西扔到沙发上。 江修暮也从房间走出来察看。 两人站在客厅的一南一北,对彼此的出现俱是一愣。 差点忘了,家里还一个人呢。 “还没睡啊,优等生。”司黎揉着酸累的胳膊,语气也奄奄,说出来的话却非要刺他一下。 就像好好说话会要她命一样。 江修暮最不能理解她这点。 “你去哪里了?”他问。 司黎口渴正在仰头灌水,随手一指沙发,上面扔着两个有些褪色的红色拳击套。 “你去打拳了?” 江修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对她今日的所为疑惑又诧异。怎么会有人逃课打拳到半夜两点? 而司黎也听得直皱眉。怎么会有男人婆婆妈妈这么多废话? 她敷衍地哼了一声,绕过他只想回屋睡觉。 江修暮惦记着上午的事,还有下午保姆来过的事,他想着也该告诉她,不知不觉地跟在她后面来到房间门口。 司黎打开门锁,回头关门时,发现他还在。 “还有事?” 少女眉宇间满是不耐烦,男生到嘴边的话一滞,最后变成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神经病。 司黎最讨厌这种放马后炮式的关心,除了耽误她睡觉,简直屁用没有。 “江修暮,把你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 门砰地一声关上。 门后的人跟着一震。 随后,又是砰砰两声。 画面一转,是午后伦敦忙碌的街道上。 突发的两声枪·响,男人迅速扔下手里的购物袋,下意识将身边的女人扑倒,用身体全全护住。 周围的一切仿佛被消音,江修暮耳朵嗡鸣一声,愣怔地看着身下在一片惊慌的叫喊和混杂的枪·声中,司黎的翘睫毛眨了下,忽然双手捧起他的脸,吻住了他。 再次睁眼,是彻底地从梦境清醒过来。 黑暗的卧室里,江修暮愣神片刻,顺着声音偏头看过去,窗外有人在放烟花,火药在空中“砰”地炸裂开,一声接一声。 他当即看向身侧,“阿黎?” 果然,怀里的妖精也被吵醒了。 司黎柳眉蹙起,眼睛困得不肯睁开,放在他胸前的手推了两下,嗳声抱怨道:“好吵啊,江修暮。” “我去看看。” 江修暮把她被子掖好,盖住雪白的臂膀,自己下床套了件衣服走出卧室。 等他回来时,司黎已经完全醒了,正靠着床头抽烟。 昏暗的房间里,她的皮肤白得晃眼,长发乌黑,指尖的猩红色随着烟头的火星一颤。 “怎么回事?”她声音怏怏,透露出睡眠被打扰的不耐。 江修暮把外衣脱掉,走回床边,从她指间把烟抽走,放在烟灰缸里碾灭。 “小区里有一户人家,二胎刚生了儿子。” 刚刚管家在电话里恳切地跟他道歉,现在窗外烟花也停放了。 二胎。儿子。 司黎看向空了的指间,想起很小时候,她好像也看过这么一场烟花。 海城的传统习俗,一户人家的第一个儿子出生要放鞭炮庆祝,代表着族谱上后继有人。 司家在当地有头有脸,那晚礼花连着放了一个小时。 后来,她弟弟百日宴,办得更隆重,烟花的响声,睡了一觉都还在。 那天的宴会办得很晚,三岁的司黎穿着不合身的、紧紧的礼服裙缩在等候室的椅子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又一觉。 最后醒来时,宴会早都结束了。酒店里关了灯,黑漆漆的,她叫了好多声都没人来开门。 第二天,管家找到她,只说了一句‘大小姐下次别再乱跑,老爷子会不高兴的’。 三岁的女孩又累又饿,喉咙干渴得说不出话,稀里糊涂地认下了‘乱跑’的‘罪名’。 被罚了一顿后,第二天

全家福的合照送过来,大家才发现那晚的合照没有她。 不过,也没人提要补照。 直到现在,那张照片都挂在老宅的客厅里。 司黎每次被司老爷子叫回去训话,坐在沙发上,对面就是那张‘全家福’。 老爷子的话肯定要当作耳旁风。 司黎大部分时间都在和照片里的人对视,时常拄着下巴,三心二意地想,这世界可真他妈操蛋啊。 这一家子短命鬼。死那么早。 他们三个在地下躺得安安稳稳,留她一个人在这听训。耳朵都要起茧。 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自打成年后,她就没再回去看过那张照片。 准确地说,应该是‘他们’没再回去过。 黑夜再次寂静下来,司黎面朝着窗户的方向,睁眼对着虚无的空气看了许久。 半晌,她慢慢吐出一个字,“冷。” 身侧本该睡熟的人,条件反射一般,转身过来从背后拥住她。 温热的胸膛暖着她的后背,江修暮摸到她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攥紧。 “睡吧,阿黎。” 他吻了吻她颈后,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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