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干嘛要打他!”王秋萍刚忙扑在了杨元良的身上,她可是知道武兰香的个性,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杨元良根本就吃不消。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王秋萍捡起地上武兰香丢出的手帕和信,看后脸色非常的不好,“妹妹,即便如此你也不要轻易动手打相公。”
杨元良昂着头,不让鼻血滴血来,嘟囔着不高兴的说到:“武兰香,你为什么打我!”武兰香扬起胳膊还要打。
王秋萍及时拦住了她,很不高兴的对杨元良说到:“你青楼那个老姘头找你夜叙长话,定情的信物和名刺都递来了,你挨打的不亏。”
杨元良止住了鼻血,一看手帕和信,就知道这顿打挨的不亏,当初他年轻气盛,家中老婆不给同房,就跑到青楼吃喝玩乐去了,还交好了一个青楼女子,在众多人面前许下宏愿要娶她为平妻。
这件事情被王老太常知道后,羞愧难当,他一个官宦人家的孙女怎么能和一个青楼女子平起平坐,于是让这个小妾武兰香打断了杨元良的腿。
武兰香虽然是妾,出身纯良也是官宦人家,杨元良再落魄也是官宦人家,在这个看出生的年代中,青楼女子身份最为低微,就算是一般的良家子弟不是穷苦到一定的时候,都不会迎娶青楼女子。
杨元良当初就是混蛋,与那个女子好上了之后,硬是要为她赎身,取她为平妻,当然吃了一顿打,被扣了几个月的零花钱之后,杨元良再也没有去找过那个女人。
今天这个手帕与这封信件,勾起了杨元良的无数回忆,杨元良看完信中内容后,对着自己的两个妻子说到:“总算是有点交情,我若是不去,恐怕天下人都要说我无情无义,我保证不上她的床,见一面就回来。”
武兰香伸手拽着他的耳朵,“不上床你会上桌子,还会上板凳,你这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我!”王秋萍捂着自己的樱桃小口,问武兰香:“你上过桌子和板凳?”
武兰香双颊一红,“上过一次,这混蛋花招多着能!”王秋萍眉头皱着,也上前去揪住杨元良的另一个耳朵,“你可以写一封回信,邀她明日去客栈见面,我和武兰香陪着,不然你休想出门。”
杨元良两个耳朵被揪着,疼的咧着嘴,满口答应:“你们先放开,好说,好说!”王秋萍冷哼一声:“算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其实现在杨元良也没有什么好和那个女子谈的,王秋萍扯着他的耳朵还是不放,对武兰香说到:“把他给我带进去扒了,我今天也要上上桌子,看看他有什么花招!”
“姐姐你不是说等他伤好了吗?”王秋萍红着脸说道:“妹妹你太纯真了,万一晚上他偷跑了怎么办,把他整没有力气我才放心!”
这夜,杨元良桌子也上了,板凳也上了,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亮,杨元良就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饿了,“怪不得古人的寿命不长,晚上没有娱乐活动,使劲瞎折腾,不死的早才怪能!”
杨元良觉得见面不能掉面子,就约在了临安城中最好的万客来酒楼的雅间中,杨元良带着两个老婆提前去的,快到中午的时候,人终于来了。
“梦娘能?”杨元良看见是一个长相非常漂亮,鹅蛋脸穿着青裙的十七八岁女子,带着两个丫鬟推门带着信物来了,张口就问人去了那里。
这女子躬身,双手按在右胯做了一个万安礼,莹莹切切的说到:“元良公子不知,梦娘五年前就赎身,跟了一个游商做了一个小妾,现在不知去向,是我冒昧借着梦姐姐的名字约的您,我也是青丝坊的人,我叫做严蓉蓉。”
“不知道姑娘你找我有何事!”一看不是杨元良的老相好,王秋萍与武兰香在一边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虽然这个严蓉蓉也是貌美如花,王秋萍自信这小姑娘不是自己两姐妹的对手,毕竟昨天自己两姐妹都爬桌子上去了。
严姑娘眉眼低垂,又站起来做了一个万安礼才说到:“我想请杨公子看在梦姐姐的份上,能不能把水调歌头赠与我唱,下月初一青丝坊花魁争霸,我想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
一听是这事,杨元良心中明了,这个严蓉蓉估计还没有接客,是青丝楼作为头牌花魁培养的女子之一,若是在花魁大赛中出彩,被达官贵人看中,拔得头筹,估计以后能做一房小妾,不必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拿去唱吧!”杨元良大度的同意了,严蓉蓉非常高兴的让丫鬟拿出一张抄录好的水调歌头,“蓉蓉不敢妄想留下公子墨宝,早就请人抄好了一份水调歌头,劳烦公子加盖印章蓉蓉拿出去别人也好认得。”
“我没有印章!”杨元良没有撒谎,他确实没有印章这玩意,一边的王秋萍拿出自己的私章,照着这副词卡了上去,“你拿我的也一样,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今天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王秋萍心中贼精,她可不想自己的相公和这个妖艳的女子发生一点什么,卡上印章之后算是下了逐客令。
杨元良房间都定好了,也不好退掉,就和王秋萍武兰香三个人随便吃了一点,套上马车准备回家,在晃荡的车马中顾,王秋萍似笑非笑的说到:“今天没有见到你的老情人是不是很失望啊?”
“梦娘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嫁人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我只希望那个行商对她好一点,至于没有见到的失落感,我肯定有一点。”杨元良说的真情流露,没有半点虚假。
“有了我们姐妹以后,你要是再敢去青楼那种地方我一定要你好看!”王秋萍挥起自己的小拳头,还不忘威胁杨元良一番。
马车摇摇晃晃就摇到了王太常府,杨元良一下马车,就看见钟顺的嫂子秦氏带着一个看上去四十左右,一脸贼精明的汉子,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口。
“钟顺的嫂子!”没等王秋萍问起,杨元良就先介绍了一番,王秋萍也知道钟顺是因为保护自己一伙人而死,心中也有一点愧疚,“嫂子还请屋里坐,门房也不懂事,不让你们进去!”
“大妹子是嫂子自愿在这里站着的!”钟顺的嫂子话还没有说完,王秋萍就拉住她粗糙的手,朝着屋里拽去。
来到会客厅后,杨元良让王秋萍下去,路上的时候已经知道这个男人就是秦氏的大哥,秦三狗,杨元良打量着这个虽然穿的不好,但眼珠乱转不似凡人的秦三狗。
“……就是这样的,俺一个女人家什么都不懂,若是杨老爷想要照顾俺,让俺哥去做买卖行不行!”秦氏话说的都不利落,杨元良一听就知道这是旁边的秦三狗教她说的。
杨元良就问秦三狗,“你是哪里人氏,家中如何!”秦三狗躬身拜言:“小的临安城外三十里望名村人氏,家中父母健在,有一姐一弟两妹,成婚多年育有三子两女,因家中无田,平日里倒腾点土特产,或给人帮工活计,也曾做过小买卖,会记账,识字不多。”
“你很不错啊!家里没有田地都能养的起五个孩子,算是有一点本事了,我把方子给你,手把手的交你做糖,但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的一清二楚!”秦三狗一听有门。
拜了三拜道:“还请东家吩咐!”这东家两个字一说,就算是认了杨元良为老大了,准备跟着杨元良干了。
“我这糖厂的生意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不少街边的浪子也参股,你若是尽心尽力,好处不会少你,别说五个孩子,就是你再纳一房妾,又生五个孩子也能养的起。
你如若是不尽心尽力,我估计那群浪子能拆了你的家,今天在这里,我和你说的不是你尽心尽力的事情,而是你的妹妹你要准备怎么对待?”
秦三狗拉过旁边的秦氏,“杨老爷你请放心,这个妹妹我不会让她冻着饿着,就算你不给我这个机会,钟顺的老母亲我也会生养死葬,我秦三狗名字不好听,做事绝对没有让人戳过脊梁骨!”
“大概五到十天之后我会让人去找你,在此之前你若是无事,去把临安城中各家糖铺的价格记下,将来我们开张了,也好有一个比照!”杨元良说完赠与了秦三狗二十两银子的车马费。
“大哥,你刚才在屋里的时候怎么不问杨相公,厂子要开多大?店铺在那里?”秦三狗一听训斥道:“你这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临安城中最小的店铺都够咱家吃一辈子了,上次钟顺一伙十几个一起出去,东家要养十几个闲人,店铺肯定不会小。”
杨元良若是听见这番话,一定对秦三狗刮目相看,但现在杨元良却在忙乎别的事情,秦三狗刚走不到半个时辰,圣旨来了。
一个老到皮都耷拉的老太监,带着一队依仗,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王老太常府门口,说是圣旨来了,杨元良在王秋萍武兰香的辅助下,赶忙换了一身青色童生装,这是不是杨元良最好的衣服,却是体面的衣服,好比后世正式场合的西装一样。
在大辰正式场合穿着十分的讲究,童生只能穿童生装,不能穿秀才装,举人,状元,商贾,都有自己的装扮,杨元良在老家丁的指引下,按照标准的礼仪跪下接旨。
圣旨弄容太简单了,让杨元良立刻去宫中一趟,什么事情也没说,杨元良学着后世电视上的情节,给了老太监一百两的银票,老太监神秘的说到:“可是大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