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没有回来,这里被建设的太好了,现在整个码头上面全是红砖建筑,来往的船只密密麻麻,商贾络绎不绝。
杨元良归来之后到处是打招呼的人,回到了广州之后,杨元良先把跟着自己来的人给安排好了住处,就去找姚劲和刘海洋,问一问现在的情况。
坐在办公室中,刘海洋率先汇报:“半年的时间内,铸造青铜火炮十二门,炸药两千斤,玻璃器皿七百件,银两、两千斤……”
然后是姚劲汇报,“义学之中新收学子五百人,开垦荒地三百亩,新造船只十二艘,十艘小炮船,两艘大船,刘海洋的钱我先给用了,我们共欠银子一千万两,其中漕帮六百万两,当地的工人三百万两,大寒一百万两!”
杨元良听后赞叹道:“你们做的都不错,我现在封爵了,有两百人的随从,我准备半年的时间后就可以去印尼了,至于欠债是有点多了,漕帮那边说没说什么时候要归还?”
“年底归还!咱们生意做的大,不给结清只结一点就行了,按照计划,刘海洋造的银子足够还债了,只是我们现在没有地了,广州城周边的地皮都是有主的,现在花钱也买不到了。”
姚劲说出了这个难处之后,杨元良心中一亮,被赵家的那个小子阴了一顿这笔帐还没有算,于是就让姚劲安排,请客卢知州和广州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吃饭。
卢知州很给面子,现在杨元良封爵后有封地了身份也不一样了,周围大家族现在都有点畏惧杨元良了,因为杨元良在差不多五年的时间中势力做的太大了。
一伙人十二个,都是广州城中的风云人物,全都到了聚仙楼给杨元良接风洗成,坐在酒桌上面,杨元良和往常一样的谈笑风声。
酒过三巡之后,杨元良突然问卢知州:“不知道卢大人您可知道,勾结地方官谋反是什么罪名?”
此话一出,在坐的人顿时鸦雀无声,卢知州看着杨元良,端着酒杯的手不知道是放下好还是拿起来好,卢之后皱着眉头说道:“杨老弟你这话还是什么意思?”
杨元良端起酒杯,一口灌下后说道:“我去了一趟临安,面见了天子,天子告诉我说是有人告发我谋反,也就是告发我和你卢大人意图谋反。”
酒桌上面依然寂静无声,卢大人的脸色很难看,尴尬一笑:“杨老弟你不是开玩笑的把?谁告我们谋反?”
杨元良从袖子中把早就准备好的奏章扔给了卢知州,卢知州看后,喝下去的酒就变成了汗水,从额头从背后流了下来。
杨元良乘着他看奏章的时候说到:“好在天子圣明,把我叫去之后就训斥我,说我做事没有分寸,但天子绝对不相信我和卢大人勾结谋反,卢大人你可知道天子怎么说你的?”
卢大人这个时候也看完奏章了,对着旁边的人说到:“传看!”然后就问杨元良:“天子是怎么说我的?”
杨元良没有正经,很是轻松的说到:“天子说,广东知州卢傅禄,这个人是我钦点的进士,这个人爱民如子,治民有方,自从他去了广东之后,广东的赋税是年年的增加,各种案件却是年年的减少。他祖上就是我大辰的忠臣,这样的好臣子怎么可能和你杨元良勾结起来谋反,你杨元良可是我让去广州的,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吗?”
杨元良自说自夸,然后拱手对着临安方向一抱拳,义正言辞的说到:“我当时就说,回禀陛下,他们真的不知道我去广州干嘛,这件事情很重大,就连我的内人都没说,结果这就遇见宵小之人了,这话说完,你们猜天子怎么说的?”
周围的豪族名望那里还敢猜,纷纷的摇头,杨元良又说到:“天子说,你好好的做你的生意,凡是有我,这本奏折你拿回去给卢傅禄,让他安心帮助你,那些宵小,也就交给他了。”
杨元良说完之后,赵家的族长脸都绿了,哭着大骂道:“逆子啊!逆子啊!卢大人,杨爵爷,我根本不知道逆子做了这个事情,你看我们都是朋友……”
杨元良摆手道:“我和你是朋友,这件事情我不追究,我要是追究今天也不请你来吃饭喝酒了,对不对卢大人?”
卢知州现在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要是这个案子做实了,他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卢知州笑着说道:“杨老弟说的对,大家都是十几年的朋友了,话说开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老赵你也别放在心上,我们还是吃酒吃肉,来我敬你一杯!”
这个赵族长那里还敢喝酒,吓的当时就跪在了地上,杨元良在一边煽风点火的说到:“老赵啊!今天我请你们大伙吃饭,你跪下做什么,不是扫我们的兴致吗?”
“卢大人,杨爵爷,你们两个大人大量,就饶我这一回吧?”杨元良冲着卢知州点了点头:“卢大人,是不是让他出去反省一下?也就算了!”
卢知州一听这里面话中有话,就让赵族长出去了,杨元良让小斯把门关上,对着在坐的各位说到:“我杨元良来广州承蒙各位照顾,现在天子赏了我两百亩的封地,我要这些地方!”
杨元良拿出了地图,卢知州先过目了一下,然后各个宾客传看,杨元良要的两百亩封地都是海岸线,杨元良要建设码头群,这些地盘中有在坐的各位地盘,这些人一看,纷纷表示同意把地皮给杨元良。
“钱我给,你们不要以为我要挟你们,再写一个折子之类的,是不是卢大人。”卢知州现在满心的要弄死赵家,含着笑意说到:“公平买卖是因该的,你弄好了之后直接找县官就行了,地契事情我回去给他打一个招呼。”
“那就多谢卢大人了!”杨元良收起来地图之后,继续招呼这些人吃喝,这些人那里还有心思吃喝,过了一会之后纷纷告退了,只留下了卢知州。
人都走完之后,卢知州就问杨元良:“天子到底是怎么说的?”杨元良就问他:“你听真话还是假话?”
卢知州一怒:“当然是真话了!”杨元良用手一摸自己的脖子:“差点就被抄家灭族了,这个折子写的太损了,若非天子圣明,加之我是在为天子办事,早就砍了你我了。”
卢知州心中思绪万千,想了半天之后,就对杨元良说到:“老弟你给我一个准话,到底我要怎么办?”
杨元良一拍胸脯:“天子那边有我,夺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这件事情或许老赵不知道,但这个家族恐怕留不下了,留下了迟早要出乱子!”
老赵的不争气儿子,现在还在外面游玩,不知道自己惹上了大事,老赵回家之后立刻召集自己的族中长辈开始想对策,不到半个时辰对策就想出来了,那就是赶快的跑,这样还能留下性命,等卢知州和杨元良动手,恐怕跑都来不及了。
至于土地房子这类的东西全都交给细户长工打量,自家的本族人赶快的带着细软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不到一个下午,赵家的本族人就跑了一半,留下的人卢知州没有对付他们,其他几大家族,立刻就把他们家给吞并了,然后纷纷的上门表衷心。
杨元良拿着卡着玉玺的奏折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大家族中的人没有一个傻子,这奏折到了天子手中都能交给杨元良,别问杨元良用的什么手段,反正惹不起就对了。
杨元良不是要地皮吗?各大家族一想,他不好动手我们来帮他,落井下石谁不会啊,这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他杨元良要的地盘给他,我们吃赵家的,不也是美滋滋。
三天不到赵世家族就在广州城中销声匿迹了,杨元良侵吞了五分之一的赵家土地,差不多有一千多亩良田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赵公子还在外地和别的朋友交换小妾玩乐,却不知道大祸临头了,赵族长找到他的时候,他是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赵族长朝着他的脸上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我打死你这个狗日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去招惹杨元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让人写折子举报他谋反?你爹我给你那么多的钱,让你浪,让你快活,你缺女人吗?”
赵公子被打懵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后果那么的严重,就在赵族长训斥赵公子的时候,门被一个大汉推开,这大汉明显有功夫在身上,手持一柄四十厘米的五六式三棱军刺。
这种军刺在后世也属于违禁品,因为这种军刺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锻造的时候里面加入了砷,伤口不能自行愈合,血槽迅速将空气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一般情况下,刺入体内八厘米足以致命。
这种军刺杨元良只制造了五把,这个大汉手中拿着的就是一把,这种东西杀人不要太快,放过赵家人杨元良从来没有想过,就让人去杀人去了。
赵公子要鱼英颜陪睡,杨元良气归气,可是没有动杀人之心,但是这个赵公子居然写折子告御状,这是把杨元良全家都置于必死之地,杨元良可没有打算放过。
这个大汉就是杨元良招募的杀手,功夫还不错,据说是在别的地方吃了人命官司,家里穷到解不开锅了,杨元良招揽他家做了细户,他潜逃回来准备安心种地。
结果在一起抢水的打斗中被人给认了出来,杨元良觉得这种人可以用,这次杀人算是投名状了。
赵家的几个护卫和这个大汉带着的人缠斗在了一起,这个大汉一个就干掉五个,后面几个人也有负伤,但都没有死,他们不知道大汉手中军刺的厉害,赵家人被扎伤之后,顷刻间失去了战斗力。
赵家人死后,卢大人带着一队官军来洗地,仵作看着这些人的伤口仵作不寒而栗,对卢大人说到:“这些人是死于斗殴,只是身上的伤口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