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锋军与县里乡兵组成作战分队,各自据守要点,并不出城应战北军。 不见摧锋军出城,北军千户讥邓紫光不敢阵战,便摧阵前行,准备一挨近城边就发起冲击。 北军进入箭程,邓紫光令乡兵射出第一轮箭。北军见箭势稀疏无力,心中大定,开始加快冲锋,邓紫光这才令火箭齐射,引预留茅屋,断北军前后联络,再与入城的四百北军骑兵进行巷战。骑兵在巷战中失去了优势,被埋伏在民房中的摧锋和乡兵一一击杀。 北军百夫长见根本打不到藏身街巷中的敌人,无法有效攻击宋军,各自慌忙令的所部退出灌阳城。 是役,北军虽然损失百人,然经此试探,确定城中守军不会过千,正准备次日以火攻灌阳,忽有探报,发现其近左有一只数量不明的宋军,疑惧被邓紫光示之以虚城,实为内外包夹在灌阳,于是北军立即退后三十里。 双方对峙数日,不同见敌来挑战,邓紫光奇怪,命斥侯去探,发现敌只有一千人驻守在三十里外。邓紫光说不好,立即让人回报马既,有一千人已走潇贺古道,严关可能会腹背受敌。他带三人赶近路去昭州去挡这千人,留下后至的五百守灌阳,与北军千人对峙。 马塈接报,算日子已到八月底,距秋收尚有十数天,于是下达命令给灌阳,三天后,二百人撤出灌阳往梧州与邓得遇汇合,然后请邓大人一同协防昭州。五天后另外三百人撤往昭州与邓紫光汇合,无论如何守昭州到九月底。 唐中石在宋军退出灌阳后并没有继续坚守,北军一支巡逻的百人队来城下,唐中石便投降了。得知只有五百人的邓紫光已退,敌猷懊悔早知如此当在此活捉邓紫光。 邓紫光到昭州,这是他的辖地。 邓紫光立即招集县尉、主薄等人,通报三天后可能有二千北兵从南面或东面而来。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以对。 邓紫光立即将大家带到县城外,沿江向远眺,大家才七嘴八舌起来。 邓紫光发出指令:通知近左荔浦、恭城、阳朔三县差役、乡勇、土丁,分出一半人汇集于阳朔、昭州,所有水面船只全部停泊上游阳朔,不可让北军利用。一但北军攻击任何县城,由昭州负责应援,阳朔方向由水路作援昭州,如若敌不攻打各县,企图绕过昭州沿江北上,则由阳朔方向负责阻挡敌军北上,昭州负责尾随,沿官道两侧对敌进行攻击。如若北兵抢粮,不可与之野斗,他全部是骑兵,野斗和话各县乡勇不足抵挡其锐。 此时邓紫光感到自己分身无术,这不得不委他人予责任。在昭州北边,邓紫光派才谕带人到阳朔指挥各县聚集而来的兵勇和征调的船只,才谕是上过战场的人,只有他适合指挥如此重大的行动。 在南边,邓紫光令娄广智、王梦应的马雄略军配合邓得遇部阻挡从潇贺古道南下的北军,迟阻北军向桂州方向流窜。 邓紫光自己居昭州,将各县秋收后收缴田税或者丁税,尽量转换成粮食解往阳朔,由阳朔走水路送到相思江粮仓。 在灌阳负责断后的三百禁军达恭城后,邓紫光即令其就地驻守,此时他心中已经大定几分。经几日的思考,一个会战的谋划逐渐清晰。 他心中作战目标是固防静江后方,但目前可调动的力量有限,如何将战场设置在于我有利的地方? 邓紫光苦思冥想,再次将昭州耆老和大小官员带上昭州江防工事巡检话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指出昭州之防关键是以漓江,退可防,进可以水路依托。北有才谕,南有娄广智,二支部队在一北一南作应援,在恭、昭、荔各驻一只部队作响应,这样的态势有利有弊。利在多地联动,掣肘敌方组织大规模围攻。不利之处则是驻防点间均有百里以上路程,疏漏难免,万一被对方引诱我盲动,陷入敌方的围歼之中,被各个击破就不好办了。 引我盲动?邓紫光一愣,不就是不明虚实吗?虚实无定势,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邓紫光眼亮了。 昭州是乐水、骆驰水、漓水三条河流的汇聚地,是天然的汇兵之地。我在周围有间,则应在昭州示之以弱,引敌来犯。再四面合围。 想到这,邓紫光有了明确的作战设计。将先期到来的北兵放过江来,诱入昭州城,然后切断渡口及浮桥,不让它退回东岸。在西岸,官道上据险守扼其前进道路,令其无法施展马军的机动能力。与此同间在恭、荔两向实施包夹,从阳朔发水军自北而南乘舟而下,形成水□□方合围,最后从水路发起总攻,将敌军闷死在水镇上。 一千多北军真的来了,只是没有象邓紫光想象那样冲着昭州来,这只从灌阳追踪邓紫光来的北军直扑恭城,向恭城发起了几次冲击后便停了下来。 城内二百禁军加四百民团死守恭城,北军这时却围而不打,待邓紫光带二百人过来救援,却被北军反包围。原
来对方也在玩兵法,来个围城打援。 幸好邓紫光有所准备,自己的人马经过的渡河训练,从江面泅水过河才逃脱对方的合围,损失了数十人后邓紫光进驻恭城。 见邓紫光进入恭城,北兵八百人却扬长而去,向昭州方向而去。 邓紫光仔细观察了敌军营地留下的灶堆,这才想明白对方一定是在灌阳留守了二百人后,不愿意被过多拘绊,根本不想攻城拔寨,而是马的脚力出色进行机动,调动守军,最终目的肯定是伺机北上严关去合围马塈。 知道对方去昭州,也猜透了对方的目的,邓紫光立即通知荔浦和阳朔在陆路阻挡这股流窜的北军,从江面水军发兵昭州。 邓紫光心急火燎的带着恭城的人马向昭方向赶去,一到昭州,那一千人已过了河。于是连忙拆除浮桥断其后路。没想这无头群苍蝇向阳朔方向前进一天,又返身向荔浦方向就食去了。想来他们如同蝗虫一样,走一路吃一路。 邓紫光只好在阳朔方向官道上蓄势作阻拦之势。将水军退出昭州二十里。 邓紫光的四百禁军加各县民团合计二千人,想要在陆地上围近一千人的骑兵本是不可能,但机会往往就是给有准备的人。这一千北兵在荔浦待了两天后,觉广西守军如同豆腐一样太容易被洞穿,觉得昭州富庶,便回昭州这边就食。邓紫光一听机会来了,立即命水军乘夜冲向昭州渡口,各路人马向昭州合围。 是夜,水镇沿河街坊发生大火,北兵从官道向阳朔方向冲,在观音山被截。北军向荔浦方向逃的一部冲出包围,并向苍梧方向逃窜。 邓紫光没有派人追赶,因为这帮兔仔子能跑。南边娄广智会与这只流窜的北军遇上,以骑兵对骑兵的正面硬刚,娄广智能不能顶住呢?想到这,邓紫光派出四艘粮食运输船送二百石粮食到苍梧给邓得遇,顺道接应娄广智的有马雄略军,让他早日返回昭州。 娄广智的有马雄略军已和邓得遇派出的水军汇合,再加上从灌阳来的三百禁军,正沿江向昭州而来,遇上这了这股在昭州被邓紫光火烧过的北军,这次他们没能逃出包围,被娄广智指挥的三路军马围歼。消息传来,邓紫光大喜,正要向静江府这边报告,可一想在灌阳时遇到二千北军,现在只消灭一千人,还有一千人呢?随即邓紫光命各方人马提高警惕,密切观察周围情况,一有异常立即报在昭州的他。 数日后恭城方向报,又有二千多北兵绕城北上。邓紫光大惊,看来北军的第二支攻打严关的队伍已和第一支汇合了。他们没有在沿途搞出动静,只想尽快合围严关的三千人。邓紫光立即派谴递役快马向静江和严关报信。 昭州之战歼敌过七百,缴获马匹千乘,邓紫光给各县均留数十匹,再给静江府送去四百匹,余下送往相思江新圩交才谕处理。 邓紫光没有立即去追踪这二千北兵,而是就地解决秋收后的征粮税和二季种植。 邓紫光被阳朔主薄告发,说邓紫光滥行职权,插手领邻县事务,强迫县令和县主薄、县尉不管正事,跑去乡下农课;训斥同僚时语言刻薄无度,辱没州县大小官吏的体统。 原来邓紫光急令各县迅速抓紧抢收已完成抢收后又抢种一季粟、麦。他把所能调动的差役、军士、官吏、乡绅均派到乡下助农,不可懈怠农事,不可压价收购,不可收税时有克扣,欺压。农民愿意卖粮者应尽快收下,不愿意卖粮者也应协助收割、翻晒、入仓。邓紫光此时挟军监、常平公办身份,将静江南诸县均走一遍,督导粮食入及税银收取。连日来风风火火,得罪些老吏或及县官。阳朔主薄本是进士出身,也是静江府红人,正一心想提为县令,平常与经略府多有走动,对有司府衙中的人事熟焾,看不惯邓紫光指手画脚,便在经略司将邓紫光给告了一状。 马塈收到邓紫光情报后,连忙从严关撤防返回防静江,静江最能打的部队是在严关这只被战火历练了百日的三千人,总不能将这只最能打仗的部队都放在外吧?留静江府内有部分屯驻军,厢军和各峒土丁。这些人还是被邓紫光和马塈选过后留下来的。 马塈回静江已到九月底了,此刻正想着将邓紫光招回来,参加军事检讨会(检讨本是军事术语总结之意,内容包括影响敌我双方失败、成功的客观因素,双方战略战术上的得失之处),一见别人投诉邓紫光插手农事就乐了,邓子光本是常平公办,督粮入职责所在,只是这年青人办事粗糙,常常没有轻重,是该教训教训,便修一封给邓紫光,训斥几句,让他不用回静江参加军事会议,尽快将阳、荔、恭、昭、修仁、永福六县的军粮迅速收毕,不得有误。并命他知昭州,权常平通判(副主官)之职。 这个操作其实就是严厉批评后升官进职,重用之余不忘敲打,将告状之人给羞辱了一顿,你告人一状,人家升官二级。只是这这波操作已没有实质意义,因为收粮已经结束。马塈这个武人玩政
治就这么简单粗暴,提拔一个会元为武官,被内监改成官,以官身阶兼知军监,又把一干官给啪啪打脸了,原来武分边站的格局全给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