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豌豆从未见过她这么凶的样子。
一时间，他吓得也不敢说话。
其实他每次嚷嚷着，说不会跟爸爸分开，每次跑向爸爸的时候，他都很心虚。
因为万一妈咪真的不要他了，他就会失去全世界。
可他也真的很想要爸爸，才会硬着头皮去争取。
沈音音怒道：“出去！全都滚出去！”
小豌豆吓得忙低下头。
裴言川瞪着乔慎独。
乔慎独也瞪着裴言川。
两人互相瞪着，互相监督着，从沈音音的办公室离开了。
沈音音打电话给秘，保安很快上来，把他们全都请出了集团。
桌上还未动过的一碟点心，就进了小豌豆的肚子里。
他安静地坐在
沙发上，用待客区的电脑看着动画片，吃吃喝喝，乖巧地等着办公桌前的妈咪。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妈咪认真工作的样子。
他觉得好酷哦！
于是偷偷用儿童手表，拍了几张沈音音的照片，给乔慎独发送了过去。
沈音音前两天就注意到儿子的手表了。
但是她还不清楚国内的儿童手表已经有通话、拍照甚至定位的功能。
所以她并未在意，只当是乔慎独给他买的小玩意。
对面街。酒吧。
因为是白天，这里
的人很少。
接到消息的董宁皓跟阮姝匆匆赶了过来。
他们昨天新婚，但是什么也没发生，他俩晚上一起吃了个饭，说的话不超过十句，然后各自回房睡觉。
阮姝并不着急，她觉得他没有再开口催她去离婚，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而现在，他俩一冲进来，就看见吧台上坐着的裴言川跟乔慎独。
这两个曾经的兄弟、现在的情敌彼此隔了两米远，霸占着小吧台的两端。
董宁皓、阮姝冲过去，刚好坐在他俩中间，填补了空缺。
阮姝看着乔慎独，关切地问：“音音跟孩子呢？在慎独苑吗？”
乔慎独喝了一口酒，火辣辣的感觉滑过喉咙，稍微压下点火气道：“在音音办公室，这小子冲到了音音办公室去找
她，被我揪出来了。”
裴言川也喝了点酒，气极道：“你得了吧！我跟音音聊的好好的，你忽然冲过来，害的她不高兴，连着我跟你一块儿被她赶出来了！什么叫我被你揪出来了？你自己照照镜子，你追了她多少年了？如果她愿意跟你在一起，早就跟你在一起了！”
董宁皓跟调酒师要了一杯鸡尾酒，又给阮姝要了一杯度数不高的甜酒。
他侧过身，面对裴言川似笑非笑道：“你小子，你还记得不记得，你sat（美国高考）的数学压轴题，还是乔乔帮你作弊算出来的？”
美国考场非常严苛，有金属探测仪，却没有信号屏蔽。
聪明的中国孩子，在塑料笔里装了针孔摄像，又在耳朵里塞了塑料耳机，裴言川那会儿特意提前留了三个月的头发没有剪，鬓角的发刚好盖住了耳朵。
他不会的那道压轴题，共计12分，一共三小问，每一小问分。
当时，乔慎独比他们都要小，却最聪明，精准地算出那道题，念给他们听。
裴言川怒道：“没有那道题我也能上大学！”
董宁皓冷笑：“是啊，你的总分刚好比全美刑事司法专业第一名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录取分数线高6分！你把最后压轴题的分数吐出来啊，你吐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