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将高中生背的包放在家里矮小的桌子上,一声很沉闷的“咚”,是金钱的声音。
卧室的门被一只小胖手轻轻推开,几岁的小孩子怯怯的探出了一个脑袋。
伏黑甚尔转头就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冰冷的五官一瞬间舒展。
他走过去把才六七岁的惠抱起放在自己的怀里。
惠也乖顺的缩在父亲的怀抱里,今天很难得回来这么早。
藏蓝色包上黑白小狗的吊坠像是终于被引力征服,“啪叽”落到了桌子上。
一大一小两个伏黑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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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公园里的夏目凉整个人放松下来,逃跑般的行为让他无比快乐和自由。
不去想咒术师和诅咒,不去想夏目彩和川,不去想重生在这个世界里该怎么活,一切的烦恼被他暂时回避。
断断续续喷着水的喷泉在月光正好的时候突然像是被摁了暂停键,水珠悬浮在空中折射着清冷的光辉。
“你在这里呀?看起来?你还没变成诅咒?”
熟悉的声音炸雷般响彻在这诡异的时空里。
夏目凉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容让他全身僵硬。
对面的青年唇角弯弯,丹凤眼因为微笑变成了一条细缝,锋利的五官与夏目凉一模一样。
“你是……什么鬼东西?”夏目凉金属色泽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东西。
如同反转镜像的两个人一躺一坐的姿势在木质的长椅上,夏目凉以半身直立小腿半蜷的姿态面对突然出现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小腹上的人。
如果不是这个人纯黑的头发和栗色的眼睛,这人几乎与夏目凉的长相一般无二。
夏目凉注意到,这人也穿着高专的黑色校服佩戴着一排漩涡纹路的纽扣,说话时那手指微颤的小动作都和自己如出一辙,
就算是半身,也不会有如此相像的程度,但撇开样貌,这个人咒力低微,手臂纤细看上去没有爆发的力量。
不待夏目凉有所行动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就很自然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夏目凉因为没有感受到威胁,一时间也没及时做出防备的动作。
但困惑的是,夏目凉在这家伙出现的时候就一直呼唤夏目彩,但一直没得到反馈。
而更意想不到的还在更后面。
“好啦,别打扰母亲了,你一直喊我都能听见。”这个人居然也称呼夏目彩为母亲?
夏目凉眉头紧拧不发一言,就死死的盯着那人,唇线拉的犹如即将崩断的琴弦。
周围的水汽渐渐凝聚……雾气里细长凶兽的影子若隐若现。
“好了好了!我可打不过你!”那人好像对夏目凉的招式十分了解这雾气不过刚刚凝聚,他就慌忙举起两只手做投降状,但那语气就欠太多了。
阁下好像神似我一位把我压碎的故人?
那人烧包的一撩自己黑色的半长发,笑的花枝招展,调调也是那种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才有的油腻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