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一些族里的年轻人也不知所以地看向老族长。
都在等待着答案。
庆会年沉沉地叹了口气,解释起来。
……
众人听完。
都明白了。
原来是因为这些年战乱四起,不管是兵痞子,还是山匪倭寇,都靠着抢劫村落维持生计。
老族长为保族人安危,下令把唯一通往外界的竹桥给烧了。
这确实把外界的危险阻隔了。
起码庆氏不会被屠戮。
就算闹饥荒也能靠着三面大山挖点野菜、草根、树皮啥的过活,运气好的还能打个野物。
至于那条粗麻绳,是在烧毁木桥之前在鼍龙沟下游的水流湍急处留下的一条暗绳。
想着到了春季的时候还能出去买点稻种,或者是突发个急事能与外界有个联系。
可这事就族里的几个有声望的老人知道。
庆会年最后长叹一声。
“想必是大彪他爹临死的时候偷偷告诉他们哥俩的,毕竟他爹也是饿死在鼍龙沟的,是想给他们哥俩留个退路。
“殊不知,他们哥俩把咱们庆氏族人都害惨了!”
庆羽不禁眉头紧皱,思来想去后道:“这条绳子不能留!”
“为何?”庆会年也有些懵。
庆羽道出因由。
“庆大彪现在已经是破釜沉舟了,就他那个德行,就算背着十筐肉出去,也改不了那些恶习。
“万一他在外面遭了难,或者起了邪念,顺着绳子把祸患引回村子,那咱们就真完了!”
众人一听,无不瞠目结舌。
连连后怕!
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盗匪横行。
若是把匪患引到村子里,那庆氏肯定就全完了。
庆会年回过神,慌忙地看着众人,“庆生,速速带人去砍断麻绳,就算饿死在鼍龙沟,也不能受倭寇屠戮!”
庆羽闻言心中初定,虽然知道这是自断出路。
可总比祸患欲来的好。
现在他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在这乱世求一个自保的资本。
庆生一扬手,“快,二柱子,跟我走!”
众族人“呼啦啦”地跟着庆生疾奔而去!
……
与此同时。
庆大彪和庆二狗已经顺着一根粗麻绳,爬过了水流湍急的鼍龙沟下游。
正在岸边喘着粗气。
“大哥,以后可咋办!”
庆大彪稀罕地摸着弓弩,兴奋得眼里都是精光。
“老弟,有了这么牛的弓,还有这百斤龙肉,还怕过得不潇洒?”
“听说乡里的富贵都喜欢吃鼍龙肉,就是抓不到。
“每年在这头岸上死了不知多少人。
“如今咱哥俩又有肉,又有猎捕的武器,谁见了咱不高看几眼!”
庆大彪高兴地说着,拍了拍湿漉漉的屁股起身,“走,跟哥到县上潇洒去!”
……
庆氏祠堂。
族人们围坐在正堂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几个生性的汉子,对着台下跪着的四人谩骂着污言秽语,恨不得现在就给大彪家哥俩的家人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