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夏,这次两人总算是偷偷摸摸没惊动其他妖物,在屋里坐下不约而同长舒一口气,随即一齐笑了。
“你笑什么?”云卿凑上前扑到山行怀里,低头与他亲吻。
山行紧紧环住他的腰,轻笑道:“笑我们鬼鬼祟祟像偷情。”
“好啊,你还偷过情!”云卿佯装生气:“老实交代!偷的谁!”
山行不紧不慢拉过他的手放在嘴边轻咬,“我没偷过,裴无竹常干这事,我可不是他那样的人。”
“什么?”云卿眼珠滴溜溜的转,“常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裴无竹关系甚好,倘若他十分不堪,你何必与他继续相处?要么是你泼脏水,要么你也是那样的人。”
“况且背后论人长短,小人行径。”云卿从山行膝上离开,“为人不齿。”
山行愣住,心道裴无竹本来就不是人,忙拉住他认错:“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山上走走吧?”
云卿急忙挣扎,“不要!你一准没安好心!”
两人正嬉闹,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裴无竹咬牙切齿:“你们俩口子不是说明天回吗?回来就回来,闹什么!天都没亮呢!知道我打算盘珠子到什么时候吗?能不能让人合会眼!你们不睡别人还睡呢!”
山行还没说话,云卿先捂住对方的嘴:“嘘。”别吵到阿棠睡觉,小孩子要好好休息。
倒真有点偷情的感觉了。
山行挑挑眉,握住云卿的手舔舐手心,随即另一手捂住对方的嘴,“嘘。”
“云公子,你也不想让你夫君知道你来找我吧?”
云卿瞬间瞪大眼睛:“唔?”
山行不紧不慢抚摸他的腰腹:“你也不想让你夫君知道我们做这个吧?”
“别出声噢,万一被发现可就不好了。”
“唔!”
天光大亮,云卿还在熟睡。
山行瞧他睡的安稳,便转身关好门离开,退出卧房门忽然想到后墙窗户没关,再推开门床上的云卿便消失不见了!
昆仑仙山上,白泽抿着仙泉里的水正在对弈,忽觉熟悉仙力波及,转头定睛一看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下来,九尾怎么带着螣蛇过来了!
“九尾你疯了!是不是每过一万年就要折腾螣蛇一次?螭要是知道你这样,非把你九条尾巴全割下来!”
暮栌将熟睡中的云卿搁在变出的软榻上,并不回答白泽的诘问,只俯身轻抚对方好看的侧脸,片刻后才道:“不是每隔万年,是——”“是是是!你每次睡醒没事干就出来找螣蛇折腾!”
白泽捏起棋子狠狠砸向九尾:“那你能不能别把人往我这带?我招谁惹谁了!”
“谁让你们过去关系最好。”暮栌随手接住棋子丢回,看也不看正中白泽眉心,“若你那时把他带回来,他能沦落到与妖物成婚?偏偏让旁人先得手,不怪你怪谁?”
“但他跟那妖早有情意,如今又已经结缘,你何必参与其中?”
白泽拍拍九尾的肩膀,“螣蛇与你的缘分已经被螭耗光了,都是过去的事,你就不能坦然放下?之前又不是没提早把螣蛇带到你身边过,可你自己没用,赖不到我身上。”
“你不说风凉话能死?”暮栌心知白泽说的对,但他不想就此认命,他就是想把螣蛇留在自己身边。
“诶!你为什么不变成那个妖的模样啊?他又看不出来,反正螣蛇活不久,你装着骗骗他不就好了?”白泽也俯身细看云卿的相貌,忍不住啧啧道:“你别看螣蛇漂亮,跟白晒相比他可差远了,那才叫美得恍若天人!”
“提白晒做什么,我想得到的是他。”暮栌轻抚云卿的脸颊,哼道:“我才不会借着别人的脸同螣蛇生活,真不知道那妖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他这样喜欢。”
白泽闭口不言,看暮栌盯着云卿半晌,忍不住道:“那你要怎么办?我瞧他再过一会就该醒了,你如何解释?”
暮栌咬咬牙,“还能怎么办?将人送回去,我又不能对他做什么。”
白泽点头:“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