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着急,所以听信狐朋狗友的建议,准备给他点苦头吃,让他栽在女人身上,同时因为官司缠身的事,暂时不能离开舟浆县。”
“但这件事却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越来越轰动。”
“周巢根本没有必要出逃。”
“我记得当时的情况,是警察上门讯问,周巢突然就从消防通道逃走!”
“但实际上,他逃走的时间,是在警察上门前五分钟。所以,他逃的根本就不是警察。”
“我从楼上往下看,正好看见江旭在楼下停车,他碰到周巢,见人往巷子口冲,他着急忙慌,问了几句,周巢没回答,他就跟着追去了。”
“但最后,死的人却是江旭,而且他身上,穿的是周巢的衣服。”
“江旭主动穿上周巢的衣服,说明他在帮周巢引开什么人,但显然不是警察,因为警察只要抓住他,一切水落石出,没有意义。他在引另外的人,是在替周巢争取时间,可不知怎么的,意外踩空,跌进了电缆井。”
“在江旭死后,周巢就彻底消失了。”
闫安兰又点一支香烟,指尖微微发着抖。
商显问:“江旭的尸体,被警方认定为周巢,其中有你的手笔?”
闫安兰没有否认,“我帮他进过门,其他的,一概不知。”
商显凑第五肆耳边,悄声问:“周巢的手段,能不能调换法医室的dna样本?”
第五肆皱着眉,神情严肃,却依旧点了头。
商显啧舌,神秘学领域,还真是够玄乎的。
她问:“江旭死后,他身边的关系,都是你在帮忙隐瞒?”
闫安兰抖落烟灰,眉目间难掩愁绪,“说是在国外,遇到意外,死了。”
一语落定,简单的掩盖,繁琐的筹谋。
闫安兰的确是围绕“朝日心理诊所”,羁绊最深的人。
“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周巢在哪里了?”她问。
商显:“平成村。”
闫安兰的指尖颤抖地越发厉害,烟灰掉落到腿上,却全然不知。
她语气压的很平静,“不会的。我在平成村,掘地三尺,都没翻出那个懦夫!”
第五肆反问:“你真的掘地三尺了?”
闫安兰心里忽而慌得没边,她想起一些被忽略掉的细节,哑声问:“在周家老宅,有地下室?”
商显点点头,“你一直在关注平成村的消息吗?”
闫安兰手指间的香烟,掉落到地毯上,整个人颓然地垮了下去。
她自然是知道平成村的事故。
事发当天就有人打电话过来报信,说在平成村的地底下,藏着古墓,因为时间原因,里面的机关出现故障,启动自毁,导致平成村里的山,都塌陷成了空壳。
原来,这是个人为的意外吗?
她垂下头,指节顶着眉心,一下又一下揉着,“那场塌陷意外,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