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娘和狗子也同样一脸怀疑,魏勋却反应过来了,很是坚定的道:“上啥都有呢,不光教人考功名,还有教人种地的打仗的,连做菜都教呢,更别提豆腐了,是不是,媳妇?”
沈云芝很是赞赏的冲魏勋笑了笑,魏勋不由挺直了腰背,仿佛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夸赞一般,看的沈云芝好笑不已。
狗子娘感叹道:“现在这日子真是做梦都不敢想啊,天天吃饱穿暖,还能读,二狗自从跟着大勋媳妇读后,就跟变了个人儿一样。昨儿吃东西的时候非让花儿先吃呢,说是啥孔融让梨,以前别说让他姐,恨不得把啥好吃的都自个儿吃了呢,这可都是大勋媳妇的功劳啊!”
沈云芝笑着打趣道:“婶子,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您留着那些好话回头慢慢夸我呗!”
众人不由都笑了起来,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沈云芝忙揭开锅盖,看到已经凝结的豆腐脑不由松了口气。
用勺子舀出来些豆腐脑做早饭,热乎乎的豆腐脑,不管是放糖调成甜的,还是放卤子吃咸的,都是极其美味的早饭。
剩下的豆腐脑打散放入大木盆里,因为没有压豆腐的板,沈云芝只能在豆腐脑上垫上滤布,用厚簰子压上石头使劲往下压,让豆腐脑里的水滤出去,最后用砖块压在厚簰子上面,等上多半个时辰,豆腐就应该成型了。
豆腐脑的卤子熬好,加了鸡蛋摊好的豆腐渣饼做好,沈云芝照例给左权城准备了一份,让魏勋送过去。
魏勋有些迟疑的道:“媳妇,我看以后就不用送了,府里给将军送来了丫鬟和小厮,伺候将军呢。”
沈云芝愣了愣,甘州府送人过来了,以前在南安的时候,也没听说过将军身边有府里伺候的人呢?
魏勋这才想起自己光顾着回家了高兴,忘了把这事儿告诉沈云芝了。
沈云芝听魏勋说送来的是个年轻貌美的丫鬟,不由皱了皱眉,再看了看隔壁的烟囱,已经这么晚了也不见一丝烟冒出来,心里暗暗猜测,难不成左权城真把持不住,被美色迷惑的饭也吃了?
春月巴不得讨左权城的欢心,早早起了床,准备去做一顿丰盛的早饭出来,好抓住左权城的胃。
可没成想一去厨房,发现这里跟府里完全不一样,竟然连劈柴烧火都要自己动手的。
春月虽然是个丫鬟,可在府里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丫鬟,身边还有小丫鬟上赶着伺候的,哪里会做这些粗活?
于是,春月便理所当然的指使起那两个小厮来了:“你,过来,把柴劈了!”
“你,过来,把锅刷了,添上水把火烧上!”
两个小厮被指使的愣住,他们俩一路跟春月过来,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大家都是下人,按理说,他们以前还在主子跟前伺候过,有情分在。可这春月却是夫人派来的,夫人跟将军本来就不对付,昨儿看将军把她扔到下人房分明是没看上她,她现在却冲他们摆起了主子的谱了,真是可笑!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齐齐冲春月翻了个白眼,其中一个嘴里还呸了一声,毫不掩饰不屑和不满之意。
春月鼻子差点儿没气歪,怒声喝道:“你们什么意思?反了你们了,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对我无礼?”
呸了一声的小厮没好气的冲春月道:“你是谁?你和我们一样都是下人呗!”
“你,放肆!我是夫人跟前的大丫鬟,现在服侍将军,你们对我不尊重就是对将军不尊重”
春月的话还没说完,那小厮又狠狠呸了一口骂道:“就没见过一个当奴才有这么大脸的,你竟然能代表将军了?我呸,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春月气的瞪眼大骂:“好哇,我看你是分明不把将军放在眼里呢,不过是让你们过来砍柴烧火,就一个个推三堵四,还跟我瞪眼,将军还要不要吃早饭了?”
小厮冷笑道:“没见过谁请人帮忙,却跟招呼一条狗一样,自己办事让人看不上,还不许别人说什么?老是说什么将军,将军,我们将军对人好着呢,才不像某些人那样,趾高气昂,拿着鸡毛当令箭,将军的名声都被你给败坏了!”
“你--”春月气极,恶狠狠的瞪着小厮就要大骂,她堂堂大丫鬟怎么能被人这么打脸,以后让她还怎么在这儿待?
小五虽然不对春月抱太大期望,毕竟他以前也在宅门里待过,夫人送来这么一个青春貌美的丫鬟,肯定不是来干活的。
但是将军把春月留下了,那小五自然希望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别的不说,给将军洗衣做饭的活儿总该有人接手了。
可小五万万没想到,春月竟然大清早就跟人吵架,不由心中气闷,夫人送来的丫鬟果然是用不得的,只会惹是生非啊!
眼看双方竟要打起来了,小五忙上前喝止:“大清早的都闹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