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芝不由有些激动,左权城叫魏勋他们过去是不是商量清理沼泽地的事儿呢?
接下来两天,魏勋和狗子只回来吃过一顿饭,听说左权城将坪山的军事防护工作交代给了几个百户,自己带着魏勋和狗子还有抽调出来的几十人,将坪山境内仔细勘察了一遍,试用了沈云芝的方法,开始丈量和统计数值。
等魏勋和狗子再次回来时,沈云芝得知左权城要亲自去一趟甘州府,不由激动万分。
左权城这一系列的举动,分明是听进去了她当日的话,回甘州府莫非是要亲自和指挥使商量此事?
若是如此,那左权城对这件事情分明极其重视,更清楚想要办成此事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不然他不会亲自去甘州府走这一趟了。
沈云芝对左权城的雷厉风行很是满意,仔细想想,除了对女人冷酷无情外,这位小将军不管是做事还是为人都没的说,有这样一位掌权者,真是坪山之幸,他们之幸啊!
左权城一走,魏勋和狗子便闲了下来,两人立刻张罗人手,开始收拾新家。
哪知这两人心急的连饭都不回来吃,好似恨不得立刻就把房子收拾好,沈云芝和狗子娘见状都忙劝他们俩不要着急,慢慢收拾。
毕竟现在天还冷,南营房的房子冷锅冷灶,肯定不如现在这儿住着舒服,等再暖和一些搬也来得及。
可她们不急,魏勋和狗子急啊!
媳妇天天在眼前晃着,能看不能吃的心情这些女人怎么能理解?
尤其是魏勋,最近上火上的嘴里都长燎泡,这么下去可真要憋出毛病了。
营里的兄弟知道魏勋和狗子要收拾房子,不用他们招呼便自动过来帮忙,人多力量大,不过一日,房子便收拾好了,只等灶晾上两日就能搬家了。
打包被褥,收拾衣物,沈云芝等人忙的不可开交。
虽然当初住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不是长住,许多东西都存放在箱子里,用的时候才拿出来。可毕竟住了两个来月,零碎的东西还是很多,尤其是两家搬过去之后要分开,许多一起用的东西都要重新分配,沈云芝和狗子娘足足忙了两日,才将所有东西都整理好。
待到搬家那天,魏勋和狗子带来不少铁骑营的兄弟,众人你提我抗,让沈云芝等人几乎都插不上手,便将一应东西都搬了去。
搬到新家用新灶,自然要燎锅底。
沈云芝本来打算做一桌好菜两家人一起热闹热闹,不妨竟来了这么多人,便跟狗子娘商量做大锅炖菜。
白菜、肉、豆腐、粉条、海带丝一锅炖熟,一人一碗就着热乎乎的烙饼,既方便又吃的舒服。
吃过饭,营里众人离去,沈云芝和狗子娘等人正在收拾,魏勋突然走到沈云芝身后小声把她叫了出来。
沈云芝不解的走到房外,只见程勇正在那儿等着她。
沈云芝稍稍一想,才发觉今日竟没见春月,按理说她家燎锅底,程勇都过来了,春月也应该跟着过来才是啊。
程勇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沈云芝,有些迟疑的道:“我有件事想请弟妹帮忙。”
沈云芝愣了下忙笑着道:“程大哥不必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程勇抿了抿唇,有些难堪的低声道:“那个,我媳妇,自从嫁过来一直不肯好好吃饭,也不说话,我劝了她也听不进去,想请你帮忙劝一劝。”
沈云芝脸色微微一变,这个忙不好帮啊!
程勇注意到沈云芝的脸色,不好意思的道:“我也知道这事儿是为难你了,只是我家里也没旁人,都这些天了,她还是这个样子,我真怕会出事啊!”
沈云芝见程勇一脸焦急,不由有些心软,她虽然不喜春月,可到底是一条人命,程勇都已经开口相求了也不好不管。
沈云芝想了想道:“这样,我去熬点儿粥给她送过去,顺便劝劝她,只是,她能不能听进去我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沈云芝答应帮忙,程勇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有什么要求,忙连声道谢。
沈云芝见程勇这般,心里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想了想对魏勋道:“阿勋,你和程大哥进屋坐坐,炕柜里我还藏了一坛好酒呢。”
魏勋笑道:“那敢情好,我今儿可要跟程大哥好好喝一碗!”说着,便拽着程勇进了屋。
魏秀拿来干净碗筷和一碟花生米和一碟卤肉,魏勋从炕柜里拿出酒,给程勇倒了一碗道:“来,大哥请!”
程勇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火辣辣的烈酒却依然冲不走心中的苦闷。
原本满腹欢喜总算娶了了媳妇回来,自此衣食有人照料,出入有人嘘寒问暖,哪怕哪日死在了战场上,也有个人哭一哭送一送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