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等人到了阆阊城,吃饭时便听说了林胤与陈是吊唁云万春的事,以及各种新闻轶事。
杨?与杨童略做休整便又离开阆阊了。
陆庆和、桑藜、桑谷则去了顺义镖局。
此时,曾南与高信正在吃闷酒,听见陆庆和带了两人进来,如听见了菩萨来了一样,都忙的跑出来迎接。
曾南抓着陆庆和的手,激动道:“陆先生,您来了就好了,请陆先生救我,替我在帮主面前求求情,不然我死定了,帮主定听先生的。”
陆庆和笑问:“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说出如此话来?”
曾南道:“先生有所不知,这些天发生了多少事,我??”
陆庆和打断道:“别急别急,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我来给你引荐引荐,这是我江湖上的两位好友。”
曾南等早见陆庆和身后跟着两人。
一人玉面春风,一袭红袍,手提长枪——通体用布绑着;
一人冷面郎君,手持黑剑,一身黑衣。
这曾南也没等陆庆和讲完便行礼道:“二位兄弟好,二位兄弟好,来,陆先生,咱们屋里说。”
说着先拉陆庆和往里走,又忙命人备酒宴。
陆庆和道:“我们吃过饭了,曾兄弟不必客气。”曾南便又命人上茶。大家归坐说话。
陆庆和笑道:“二位兄弟怎么这般形状?愁眉不展的。”
曾南命人都退下,便把水月前来相逼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陆庆和讶异道:“难不成谣言之事果真是你们做的?”
曾南为难点点头,道:“是他们想置我们于死地,我们没办法才这样,还请陆先生给想想法子。”
陆庆和叹道:“糊涂,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来。嗳——不过,倒也不必怕水月怕成这样。
“你当时决意一死,她也未必敢伤你性命。这样一来,倒不是曾帮主放不放过你的事。等供述公布天下,谁求情也没用,你还得是死路一条。
“连天下人对你们漕帮、兴隆帮都容不下了。陆某的情面救不了你们。”
曾南吓的已坐不住,高信则一动不敢动。陆庆和问道:“如今那供在哪?”
曾南道:“应该在云风手里,那水月去云门吊唁云万春,第二天就离开阆阊城了,她应该是把供给了云风。
“只怕等云风办完他爹的事,就该公布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陆庆和道:“既这么着,还得设法夺回来才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可救你们。”
曾南道:“我们可曾不这样想过?只是以我们的武功,怎么也近不了云风的身。
“陆先生救我们一回吧,我知道陆先生有这本事的。今后我们给先生做牛做马。”
陆庆和为难踌躇了半天,道:“我帮你们,到时事情败露,我??”
曾南忙道:“不论如何,绝不把火引到陆先生身上。”
陆庆和道:“好吧,看在已故高帮主的情面上,我就替你们出出主意。为今之计,只能夜袭云门,杀他个措手不及,夺回供,方可保命。”
曾南道:“即便夜袭,以我们的身手也难。先生不知道,现在他们近路的各分局镖头都已带了人来祭拜云万春,还有好些远路的也会陆续赶到。他们长年押镖,武功都不俗的。”
陆庆和道:“既然曾兄弟顾忌,那也没法子了。”
曾南道:“先生误会,我倒不是顾忌,如今刀已架在我脖子上,哪还有顾忌的道理?
“只是??我看这二位兄弟定是有本事的人,能否请先生与二位相帮?这样我们更万无一失。待事成,我们定当厚谢。”
陆庆和回头问:“二位兄弟能帮这个忙?”
桑藜道:“先生说帮便帮。”
曾南忙又求:“先生无论如何要帮我这回。”
陆庆和道:“好吧,若这次动不了云风,你们也只能认命了。”
曾南道:“有先生谋划,决计叫他不得翻身。另外水月那边,先生还有什么法子应对?她们使毒的本事不容小觑。”
陆庆和笑道:“你是怕她报复?”
曾南道:“确实是。”
陆庆和道:“若能成事,她也想不到你们有此本事,若她相逼,只要你们打死不认就完了。
“更何况,你们可以把此事推给——须弥山。前段时间他们不是在黄梅洞杀了人么。”两人点点头。
陆庆和接着道:“还要仔细谋划,但我们从没有参与过这事的,你们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