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金览诧异,再定睛一瞧:“九王爷也在?”
他忙行礼:“想必太子殿下与九王爷亦是听了秦神医之名,来求医问药的吧?”
权煜九难得好脾气地应了声:“本王畏寒,想过来讨个方子。”
金览:“原是如此。此时正是一年天最寒时,九王爷可要保重身子。”
他转向太子:“太子殿下可是有太医治不好的病症?”
他身处东宫,不去找太医,金览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得了大病。
太子袖下的手紧攥成拳。
若是旁人倒也好说,偏偏是金览。金览是户部尚,平素没少在父皇面前说他的不是。且这金览油盐不进,他派人旁敲侧击许久,都没能将他收到自己麾下。
如若被他知晓方才的荒唐事,他定又要到父皇面前胡言乱语一番。
想想便头疼。
他按了按太阳穴,胡乱诌道:“本宫近来常常头疼,所以在里面躺了躺,正准备回去了。金大人,要不你换间屋子?”
秦芮兮犯难:“旁边两间还没打扫。”
“这……”金览迟疑了下,祈求地看向太子,“殿下放心,臣断不会逾越,去里面坐坐也行,总归要有个能让秦神医治病的地方。”
说着,他便直直要向着里面闯。
“不,不行!”
太子想拦,没想到金览治病心切,直接从他手臂底下钻了进去。
他轻而易举推开门,还不忘谢恩:“殿下大恩大德,臣定会牢记。”
话音未落,房内便传出女子的尖叫:“啊——是谁?不要!”
秦若菱窝在床里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这样的机会,如何能不把握住,她这嗓子一出,连站在最远端的于天都掏了掏耳朵。
金览震惊之后疑惑:“殿下方才说,您在这休息?”
太子张了张嘴巴,最终什么都未说出。
他心虚的表情落在金览眼中,一切昭然若揭。
金览简单扫了房内一圈,见着床下散乱的衣物,不由冷笑:“太子,你身为一国储君,未免太过荒唐!”
“不是,本宫是……”太子咬的腮帮子都犯疼,“是受她蛊惑。”
“荒唐荒唐!”
金览吹胡子瞪眼睛,那模样,似乎真的是被气狠了。
秦芮兮在旁淡淡瞧了会,方才开口:“春意,去拿身衣裳给我那二妹送去。”
春意动作快,不多会,便将弱柳扶风般的秦若菱从房中扶了出来。
“长姐……”
秦若菱最先扑向秦芮兮,泪水涟涟,“是妹妹对不住你……”
她听的分明,太子压根未将事情挑明。
如此,怎能达成她的计划?她必须要将所有说出来。
秦芮兮不准痕迹躲过她的触碰,眸色冷淡地开口:“怎么对不住我了?”
秦若菱靠在春意怀中,哭的断断续续:“我知你一直心悦太子殿下,却不想今日药茶浓了些,我与殿下有了夫妻之实。还望长姐不要因着这事与殿下生了嫌隙,一切都是我的错……”
秦芮兮安静听她说完,点头:“知道了。”
她极为冷淡的反应让秦若菱的哭声一滞。
只是这样?
秦芮兮当初不是爱慕太子爱慕的死去活来吗?受了那么多鞭子,也不愿低头,此刻为何反应这般冷淡?
难道,这一步她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