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楼阁中,门外人来人往,门内却只有二人对峙。
“萧娘不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做吗?”
萧闻歌懒懒应声:“从第一次见面你称我为萧娘时,我就知道了。”
萧娘,萧娘……赵玄清就差把娘子二字脱口而出了。
如今萧闻歌的身份是赵垢的妃嫔,燕王是赵垢的唯一兄弟。少女难得流露一丝笑意,半是戏谑地说:“你个登徒子,你肖想你兄长的女人。”
“燕王,没想到你人长的风光霁月,心思却这么肮脏。”
赵玄清还想说什么,萧闻歌却踢了踢他的膝弯。
少女足尖看似力气不大,却正好踢在麻处。赵玄清一个不稳单膝跪倒在地,玉质面具磕到萧闻歌微硬的腰封。
门扉外几位宫人走来,其中一位小声质问,“陈三,你刚才和我说的人影去哪了,我看咋没?”
另一人抓耳挠腮,“邓公公,我,我刚才是真的看到了。”
那人连忙吁声,“哎我看你就是花眼了,这小玉楼自圣上自乌娘娘去世后,几年都没有人住,怎么可能还有人呢。”
见同僚还要说什么,小凳子直接将人拉走,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太后娘娘还要传懿旨呢,不知道今晚是哪位小主去伺候陛下……”
二人走远,赵玄清才松了口气,一抬眼正对上萧闻歌俯视的剪水杏子眼。
萧闻歌双眼微迷住,盯着赵玄清额上的美人尖。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是萧娘喜欢的人吗?”赵玄清声音低哑,低头嗅闻到一缕竹子清香。
萧闻歌却嗤笑出声,说道:“喜欢?”
“不知道,他是我最讨厌的人。”
那双杏子眼仿佛在透过赵玄清看另外一人,那人一身玄黑龙袍,杀伐果断,曾不顾她喜怒纳入姬妾,还斥责她无理取闹。
萧闻歌的思绪飘远之际,嘴角却被某人重重一吻。
赵玄清尖尖的虎牙磕到萧闻歌的唇角,伸手一摸一个淡淡的血印子。萧闻歌忍不住瞪着眼前人,却看赵玄清咧嘴一笑,神采飞扬间有几分少年意味。
“我和向萧娘证明,我和那个人不一样。”
门外草垛里传来几声怪异的布谷鸟叫,赵玄清理几下衣角,伸手拔下萧闻歌头上的一根珠钗。那根珠钗样式普通,看着再寻常不过。
“这就当萧娘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了。”
萧闻歌撇撇嘴,谁和你定情呀。
赵玄清离去后,萧闻歌也兀自从后门离去。七扭八拐后来到甘织宫,却看春桃香兰早早就提着灯笼候在一旁。
香兰一见萧闻歌就手忙脚乱,上下打量着,恨不得连萧闻歌一缕头发丝都检查清楚。
春桃一把拉住萧闻歌,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悦。
“娘娘,我们终于要熬出头了。”
“太后娘娘传懿旨,陛下要召你侍寝呢!”
萧闻歌懵圈了一瞬,进屋就看到赵暄不善地坐在黄花木椅上。
黑心小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恭喜你,马上要当宠妃了,开心吗?”
赵暄嘴上强硬,神情冷漠,别扭地转过头去不看她。萧闻歌却摇了摇头,“不开心,我不想侍寝。”
赵暄看着她,发问:“真的吗?”
萧闻歌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