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还没有?”许招娣轻轻用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啦!”
许朝盈摸了下脸颊,“有吗?”
“笑得比哭还要难看,还以为能瞒过我。”
许招娣拉着她的手坐下,“盈盈,和我说说,你和妹夫因为什么闹别扭了?”
许朝盈这会儿情绪冷下来,对薄司宴的怨气少了几分,想到他仍有几分别扭。
“我不知道。”
许朝盈不开心噘嘴,“有些事,和他说不清楚。”
许招娣没问什么事,“说不清才更要说,你不说出你的想法,别人怎么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俩想的不一样。”
许招娣失笑,“别说你和妹夫,咱俩想法还经常不一样呢。”
“有矛盾就解决,千万不要藏着掖着,影响夫妻感情。”许招娣轻轻捏了下她的掌心肉,打趣道,“也不知道是谁啊,早上还和家里那位腻腻歪歪地打电话呢?”
“这会儿又闹别扭说不清楚啦?”
“女人偏向感性,男人又过于理性,行为处事上难免产生分歧。”
许朝盈在心底暗暗附和,说得太对了!
薄司宴就是极度的完美理想主义者,把什么事都想得极其容易,就好像什么风险都不存在似的。
她不是不相信祁律师,只是薄司宴提起,关于他那些百分百的胜率都是之前的战绩,姐姐的官司难打,祁律师本人都说,最好要有证据。
许朝盈收紧五指,忍不住问,“姐,张建军最近老实吗?你有没有……”
“盈盈,我在说你和妹夫呢。”
许朝盈蔫下来,又听到许招娣说,“我这一出车祸受伤,你姐夫对我挺好的。只要他肯好好过日子,我就知足了。”
许朝盈压下喉咙里想说的话,闷声道,“那就行。姐,我尊重你的想法,只要你开心。”
虽然她还是希望他们离婚。
“好啦,扯远了。”
许朝盈头上一沉,姐姐轻揉她的头发,“盈盈,中午回去和妹夫好好聊聊,夫妻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新婚夫妻磨合的时候就这样,床头吵架床尾和……”
算了吧,她和薄司宴顶多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有点熟悉且不多的那种!
门口风铃声响起,许朝盈得以解救,连忙起身迎接客人。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
……
中午薄司宴到家的时候,屋里不见许朝盈的身影。
他嗅到饭香,隐隐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卧室的门半掩着,小丫头正背朝门口,和别人打电话。
他没有窥伺别人隐私的习惯,径直走向厨房。
洗过手后,他的视线扫过餐桌,微微停滞。
倒不是小丫头赌气没给他做饭,相反,菜色十分丰富,荤素搭配,色彩齐全。
明明上午分开时还生着气……他以为她不会给他做吃的,都准备回来后让助理送过来。
薄司宴往许朝盈所在的卧室看了一眼,她和谁打电话呢,怎么还不出来。
该不会是在躲他?
上午许朝盈突然要求停车,他远远目送她和许招娣进店才调转方向盘离开。
还没到公司,他火气就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