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想对你祖奶奶干嘛?”
萧闻歌随意地丢下半柄利刃,这镶满金银的长剑就是难用,不如她的铜环大刀来得实在。
砍人像破裂的瓜果那样,汁水四溅。
赵垢呆了一下,就立刻拿手中的半柄宝剑冲过去。
萧闻歌嘴角抽搐一下,轻轻踢了踢赵垢胸膛一点。
空气中寂静一瞬。
说时迟那时快,赵垢像是被什么强大的气流击中,狠狠向后倒去。青年的龙袍衣角掠起一阵狂风,吹倒了一方金贵的珐琅漆彩瓶。最后重重地倒在架前,不省人事。
本来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这下好像连半口气都没了。
萧闻歌惊了一瞬,有些无措。明明自己以前这样欺负赵玄清时,他都笑眯眯的说不痛呀。
怎么换了个青年,就如此天壤之别?
回想起赵垢虚弱的身体,萧闻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然后就小步小步地上前查探鼻息。
完了,好像真的死了,气息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殿外伺候的宫人听到响动纷纷出声询问,萧闻歌内心火急火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布包寻找着。
终于找出一根奇臭无比的鼠尾草,刚拿出时差点让她吐了。但是死马当活马医,萧闻歌把鼠尾草强硬塞在赵垢嘴里。
青色腥臭的汁液沾满双手,巨臭冲天。
一番挣扎后,赵垢幽幽睁开双眼。
还未等意识清醒,他就感觉一股酷似夜香的气息直冲天灵盖。他两眼翻白,直直呕了起来。
赵垢吐了许久后慢慢抬头,看着有些无措的萧闻歌,说。
“是谁给孤喂屎?”
萧闻歌耐心纠正,“陛下,这不是屎,是鼠尾草。”
这可是她跑了大半个魏宫茅厕才找到的超大株鼠尾草!
稀世罕见,绝无仅有!
赵垢艰难从地上爬起,眼神阴煞,对着赶来的宫人说。
“来人,把萧才人捆起来。孤要杀了她!”
一大批随侍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万分。而后赵垢愤怒地大声嘶喊:“谁若不从,孤诛他九族!”
十几名内侍齐齐向萧闻歌靠近,萧闻歌为求自保,掰下了一旁的椅子腿,警惕地看着周围。
众人都被她生掰椅子腿的行为惊到,踌躇不敢上前。
赵垢无能狂怒,大喊大叫。
“妖女!妖女!”
萧闻歌也动怒了,她拿着椅子腿将诸位内侍击退,然后走到赵垢面前,额头隐隐青筋暴露。
赵垢终于意识到了,那御花园里肆无忌惮训斥他,又将他踩在脚下打成猪头的……不是萧家女又是谁?
偏偏他身体虚弱,没法反抗萧闻歌的桎梏,嘴里被强硬地塞进一团宣纸,硬生生地被拖进内殿。
生气的萧娘娘回头对众内侍说:“若是有再打扰本宫侍寝的……”
“本宫一并上奏太后!”
内侍默默退下。
内殿,赵垢一双骨瘦手腕都被一只纤纤玉手握住。萧闻歌随意扯下榻前束床帘的绸缎,将赵垢的双手死死捆住。
被扔进床榻最里的赵垢警惕地望着萧闻歌,吐出嘴里宣纸团后质问:“你想干什么,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而后他有些晦暗地说:“你没带逍遥散,我不能……”
“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萧闻歌无视他的慌张,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