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样的,嫁入三年,连血燕的影子都未见过。
如今轻而易举便能享用,萧和畅心中颇有几分感慨。
这份深厚的财力与底蕴,非林相府所能比拟。
不久,一名婆子随着红云进来,欲带走春桃。
春桃猛地扑向萧和畅的脚边,拽着她的裙摆哭喊:“少奶奶,奴婢究竟哪里错了?无端为何要责罚奴婢?就算是奴婢的错,奴婢向您认错,磕头谢罪还不行吗?”
萧和畅面色不改,仅淡淡瞥了红云一眼。
红云连忙道:“住口!你母亲虽是府里的老人,说到底仍旧是府中的奴仆。少奶奶是主子,想让谁伺候就在身边,你一来就哭哭啼啼喊冤,扰了少奶奶用餐的雅兴。看在你母亲的份上,只打二十板子已是轻饶。换作其他主子,直接卖掉也是有的。春桃姐别再喊冤了——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她带走!”
婆子们原是半信半疑,毕竟春桃的母亲在府中资历深厚,又在大奶奶身边的,颇受尊重。
加之春桃平时深受少奶奶器重,故而她们犹豫而来。
此刻听闻此言,确信无疑,春桃已失宠于少奶奶。
然而,少奶奶在这府中本就是边缘人物,真正握有实权的是大奶奶啊!
惩罚春桃,是否会得罪了大奶奶?
众婆子面面相觑,皆犹豫不决,不敢妄动。
萧和畅等了一阵,却不见动静。
她垂眸一瞥,捕捉到春桃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
萧和畅扔下勺子,从容不迫地道:“看来,我这国公府的人是使唤不动了。既然如此——红云,你回趟郡国公府,请母亲派几个得力的人来。若母亲身体不适不便见客,那就去皇宫走一趟,舅舅若是太忙无暇相见,就去拜访皇后舅母,若实在不行,只能叨扰太后娘娘了。”
这话一撂下,春桃和婆子们全愣住了。
她们猛然忆起,这位少奶奶虽说在京城公府里,表面上是个不讨喜的边缘人物,可她的后台,硬得很哪!
以往人家低调行事,不显山不露水,差点让府里的人忽略了这茬,今儿一提醒,——得嘞,麻溜儿拖出去打,难道还真要把那些大人物招惹来不成?
随便来一位,京城公府恐怕都得抖三抖啊。
就算公府能扛得住,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是万万吃罪不起的!
迷迷糊糊的春桃就这么被拽走了,紧接着就是噼噼啪啪的板子声。
“红云,你去看看。”萧和畅淡淡吩咐:“要是她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敷衍了事,我可不答应。”
红云脆生生地应了声,转身出去监督了。
曲韵阁里教训下人的事,很快就在全府上下传开了。
苏景翊刚从早朝归来,就从侍从口中听说了这事。
他剑眉微挑,透着几分犀利:“无缘无故教训下人?”
“府里都这么说。”
苏景翊褪下朝服,换上骑装,对侍从道:“跟老太太说,我去京郊军营,三天后回来。”
至于萧和畅教训下人的事,他没在意:“少奶奶那,只要和小少爷无关的事,不必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