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州兵,虔州卫的人!”
许襄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虔州兵?虔州卫!
虔州卫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南都府?
各州卫所不得擅自离境,乃是铁律。
没有兵符擅自离境,视同谋反。
他们怎么会来镜州?
他们为什么要来镜州?
许襄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窦奎会和虔州卫有关系。
虔州卫至少有一万人马,若是今日来的真是他们,自己可谓一败涂地。
许久,许襄才回过神来。
他只是问道:“虔州卫为何会出现在南都府?为什么会攻入我许家?”
“三爷,他们说许家谋反!”
“谋——反?”
听到这两个字,许襄的脑袋一片空白。
什么是谋反?
谁谋反了?
谋谁的反?
不是,许家谋反?许家人又不是吃饱撑着了。
五姓七族用得着谋反?
这他妈怎么可能呢?
谋反乃是重罪,窦奎是用这个理由骗虔州兵来的南都府?
他望向窦奎。
“窦奎,你诬告许家谋反?”
“许家有没有谋反,许三爷最清楚,怎么会是诬告呢。”
“清楚你奶奶个腿儿!”
他转而看向王佥事。
“虔州兵说我许府谋反,你难道不会问他有没有证据?”
王佥事哭丧着脸,“自然问了。”
“既然问了,虔州兵还他妈有脸动手?”
“三爷,虔州兵在梅园中搜出了龙袍、圣旨,还有些其他皇室专用物品。”
王佥事后面说什么,许襄压根没听进去。
只听到“龙袍”二字,他已经两眼一黑,往下倒去。
也亏得他身边护卫眼疾手快,扶住了许襄。
他迷离的眼神,在前方人群中寻找着许津。
不用说,这又是老八的杰作。
难怪前些时日他会向老爷子献殷勤,还送了些东西过去。
老爷子不喜,却也没有驳他的面子,这才把东西都收下。
老八送的东西,下人们不敢清点。
龙袍一定是藏在其中。
许津,你够狠!
那虔州卫都是一群蠢货,仅仅因为一个栽赃的谋反,就敢进入镜州……
不对。
许襄猛的惊醒。
别说没有证据的谋反。
就算有证据,这也不是虔州卫该管的事情。
他们敢进入镜州,敢杀进许府,绝不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