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物理降温就是要要要用温水擦拭额头、颈部、耳后、腋腋腋下!腹股沟?
哎哟,妈的腹股沟!燥死老子了腹股沟呐!
还还,还有大腿后侧!奶奶的,大腿……!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那女土匪简直不要太激动!太兴奋!!太急不可耐了!!!
我这,这这,这可是要光明正大的做那苟且之事啊,苍天!你对我上官凌波太够义气了啊!慰我饥渴!慰我饥渴!哈哈哈!!!
她端来温水,自告奋勇的支走张妈,一脑门淫思妄想的关上了房门。心中咚咚咚狂跳的,看着床上那个日思夜想的折磨了她一个月的人,看着他雪白的脸上因高烧泛起的红晕,看着他微蹙的眉峰,和颤个不停的浓密睫毛,看着他,因呼吸困难而微微张开的薄唇……妈的!他怎么就能这么好看呢!
女土匪笨手笨脚的将毛巾浸湿,然后掀开被子,然后,看着苏迟颈部如凝脂般的肌肤,和因为高烧泛起的粉红,然后……她她她伸出手去解开了他衣服上的两粒纽扣,再然后,再然后…….她就开始没出息的——心脏狂跳。
狂跳!
狂跳!!
狂跳!!!
靠!上官女流氓想,老子越活越回去了?怎怎、怎、怎么这点事儿都都,都不敢了?不,不不不,怎、怎么不敢了!老子,老子、老子……这是昭、昭昭君子,不欺暗室!对!对对,等等等他醒过来,我要他心甘情愿的俯身在老子面前,伺伺伺伺候老子!
马上,又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了一大跳的女流氓使劲摇头:眼前这人这这么的,这么的清雅斯,绝世出尘,像不曾沾染过一丁点人间烟火的天上神仙,我我我这个下流坯子怎么能那样想他!
上官凌波深深的望着床上那个令她一见难望,朝思暮想的人。他如水中莲,他如山上雪,他如天边月,他如上天遗落在凡间的天使,他如世上最最珍贵难寻的宝物——我好容易才搞到手的呀,我我我,嗯,我得——好好疼他!
上官女流氓进行了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发现,水盆里的水已经冰凉了。
然而她还什么都没干呐!
苏迟身上温度很高,就连呼出的气都是灼人的,嘴唇已经烧的苍白起皮。女流氓一拍自己脑门,你在想什么呢!赶紧的,照顾人好吧!
对对,要温水,温水。
最终,女流氓怂到不行的在心里号称:苏迟发烧烧得太厉害,所以必需盖得严实点,只能露出颈部锁骨以上,不然吹了风就会病上加病。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儿!
于是,女流氓又理所当然拿被子给苏迟脖子以下盖得严严实实的,不让自己有一丁点能窥视到的机会。
再然后,她才敢……哦不,她才放心的拿毛巾蘸了温水,笨手笨脚一遍一遍的擦拭苏迟的额头、颈部和耳后。
虽然她把枕头,被子,褥子,还有苏迟衣服的领口全弄得湿漉漉了。好在,功夫不负花心人,到了黎明时分,苏迟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呼吸也从急促变得渐渐缓和,不再那么灼热,也终于安静的睡沉了。
上官凌波精力充沛,熬了一夜,第二天洗个澡又精神抖擞的去上班。
苏迟近中午才醒转过来,他睁开眼,向四周看去,身边非常安静而陌生,他又静静地将眼闭上,思索着昏睡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不一会儿,张妈悄悄推门进来,轻手轻脚的试了试他的额温,探了探他身下的被褥,动作轻柔细致,不仅训练有素,恭谨体贴,而且能感觉出是家养的仆从,有世代传承的技艺与忠心。
她扭头看到苏迟醒了,马上开心起来。轻声细气的问他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又絮絮叨叨的替她家小姐解释着讲:她家小姐呦,可是从不会照顾人的呀,昨晚为了给先生您物理降温,折腾了到凌晨。然后又抱歉的说,她家小姐手笨的嘞,将先生您颈侧的枕褥都弄湿了!我已经为您换了新的,不知是否还觉得潮湿?
苏迟只是静静的听,静静地躺着。
张妈问他想吃什么,他也只是摇头,给他端了粥,他只闭着眼。张妈想是他高烧体弱,没有胃口,也不强劝,为他倒了水,就退出去了。
这一晚,将近12点,上官凌波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