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推开摇摇欲坠的木板,用力将其丢弃一旁,拎着斧头,弯腰穿过木板间的缝隙,从洞中钻出。
安吉尧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凝望着久别的景致,眼中泪光闪烁。
鼻翼微动,轻轻吸气,强忍着酸楚,以对自己家府院的记忆,凭感觉向一个方向匆匆而去。
乌云散去,皎洁的弯月与稀疏的星辰显露。
安吉尧跌跌撞撞地寻找出路,突然间眼前一黑。
撞到了人,整个人跌坐在地,斧头也落在了沙土之上。
心跳如鼓,仿佛要从喉咙中跳出,安吉尧背后冷汗涔涔。
不敢抬头,心中忐忑。
手紧紧抓着身侧的石土,等待着未知的结局。
邬久看着那个撞到自己身上后跌坐在地的人,静静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失了魂。
伸出援手,轻声询问:“可无恙?”
此情此景,安吉尧显然有恙。
邬久心中暗自思量,自己是否真的力大无穷,足以将人撞得动弹不得。
每日坚持不懈的锻炼,确是终见成效。
安吉尧目光上移,见是上次无意间出手救了他清白的人,心中的紧张顿时一松,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握住邬久的手,感受到那掌心的薄茧,如同一股暖流,驱散了他心中的不安,让安吉尧那颗忐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邬久伸手将安吉尧扶起,借着月光的照耀,看清了安吉尧的面容,却未发一言询问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确认了安吉尧并无大碍后,便转身准备离去。
安吉尧目光紧紧锁定邬久,心中疑惑重重。
他不是与那个变态同流合污吗?为何不阻止自己。
安吉尧未曾深思邬久深夜至此,又有何意图。
捡起地上的斧头,继续沿着自己的直觉前行,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或许是命运眷顾,安吉尧竟然真的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出口。
当他终于踏出大门,仍旧保持着高度警惕。
直到安全回到家中,他才彻底放松,脚步声与呼喊声也随之放开。
“爹!快召集人马,前往剿灭那些人——”
——
邬久虽遭遇了些许波折,但最终还是顺利抵达赵继伟的居所。
推门而入,只见赵继伟正沉睡不醒,对周围的动静毫无察觉,正自打鼾。
邬久缓步走到赵继伟的床边,凝视着他,却没有唤醒他,而是握紧拳头,高高举起。
下一刻,拳头猛地落下,重重砸在赵继伟的脸上,将他从睡梦中暴力唤醒。
赵继伟痛呼出声,本能地用手捂住脸,头脑尚处于混沌。
“谁!”赵继伟惊呼,声音中带着惊慌与不解。
回应赵继伟的,只有如冰雹般密集的拳头不断落下。
赵继伸手摸向枕下,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挥向邬久。
然而,小刀尚未发挥威力,手腕已被牢牢抓住,被迫向内弯曲,一声脆响,小刀脱手,垂直插过赵继伟的侧腰腹,最后插入床,刀身颤动。
赵继伟痛呼出声,面容扭曲,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大声质问:“你究竟意欲何为!”
邬久边打边说道:“将你所知的所有巢穴位置,一五一十告诉我”
赵继伟听到那熟悉声,惊愕地瞪大眼睛,“小月!是你……”
“好啊,你果然是蓄谋,刻意接近我。”
赵继伟怒不可遏,连身上的痛楚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邬久加重力度。
赵继伟承受不住,生怕再不说,自己就会被打死在床上:“别打了,我说……”
声音微弱,如同游丝。
邬久停手,从腰间取出纸笔,递给赵继伟。
“说一遍,写一遍,不得拖延,一分钟内必须写出一个位置,否则……”
邬久将大刀放在床沿,势必让赵继伟看的清楚。
“慢了,它就刺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