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蠢妇人!不会说话就别说!”
“哎呀,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身后传来师衡小声教训林景月的声音,听得师鸢心中甚是畅快。
这两人故意高调地在院中手挽手去上香,引来了不少贵人侧目。
“快看,那是小郡主吧。郡主旁边的少年是谁?”
“还能有谁啊,看这手挽手感情如此好,肯定是郡主的胞弟。”
“这就是侯府流落在外的小世子,真是一表人才啊。”
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师鸢觉得师砚宁的身份已经在贵人圈子里稳了。
走进灵堂后,叶虹正在给来往宾客散香,眼睛红肿,眼眶下还带着青黑的印记。
一看就是一夜未眠,又是哭了一整夜,整个人的身形在一晚之后都变得憔悴了许多。
“阿鸢?怎么就出来了!你该多在房间里面休息的。”
叶虹见师鸢出来了,又是好一阵心疼,守护侯府的重担竟然沦落到一个重病的小姑娘身上。
“姨母不必担忧,鸢儿已经好多了。今日这场面,我与砚宁必须出来。”师鸢语气中有些无奈。
叶虹看了看师鸢,又看了看与她站在一起的师砚宁,提醒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她将旁边放着的香,分别给了师鸢和师砚宁各三根。
“身体若是感到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叶虹脸上都是心疼。
师鸢接过香,点头让叶虹放心。然后带着师砚宁点了三根香,跪在棺材前面摆放着的铺垫上。
“爹,娘,我带着砚宁回来了。你们若是泉下有知,请保佑你们的儿女将这些妄图霸占侯府的坏人通通赶出去。”
师鸢在心里默默祈祷,然后拿着香拜了三下,插到了香炉里。
师鸢站起来时师砚宁还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祷告什么,祭拜过后就将香插进了香炉里。
等到师鸢和师砚宁双双祭拜完,这些有意与侯府建交的官员开始一个接一个地上前与师砚宁攀谈。
“这位就是世子吧?令尊高风亮节,夫人温婉贤淑,此去实属天妒,请世子与郡主节哀才是。”
一位长胡子,脸上有颗痦子的中年男人先走了过来。
师鸢点头,用手肘碰了碰师砚宁,意在给他机会先开口结交这些大臣。
“是国子监陈大人啊,多谢您能前来送家父。您所著的《淮阳赋》我一直深有所感,陈大人与家父一样都是为国为民之人。”
师鸢转头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了一眼师砚宁,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上道。
“世子,郡主。”
“是户部侍郎李大人啊!”
“世子,我乃……”
“您是陈尚。我听过您的事,之前您治理淮河水患有功,为淮河百姓做了件大好事呢。”
“听闻世子一直流落在外,我们的这些事,世子又从何得知?”
“自然是各位大人受百姓爱戴赞赏,在民间广为流传,我也是道听途说的。”
……
这些话对这些官场上混迹的人十分受用,师砚宁虽然是第一次见他们,可却能直接认出他们叫得出名字,说得出事迹。
甚至能根据不同的人选择那个人感兴趣的话题进行深入交谈。
在师鸢和师衡夫妇看来,师砚宁简直是个极其恐怖的自来熟,不到一会儿几乎就和所有官员打好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