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这样的动静皆是吓得转身,只见一个女子泰然地站在倾倒的屏风上方。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手滑了,你们继续。”
沈连云笑着唤来县令府的小厮抬起屏风,自己挪步走到自家夫君面前。
其实她刚刚是故意将其推倒的,因为从屏风的木孔里,她把梁友致脸上的探寻之意瞧了个遍。
这个人在怀疑阿七的身份!
“云……连云,何时学会了偷听墙角的戏码?”
梁友致看见她后,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来,除开她边上站着的那个男人有点碍眼外,其他的一切都觉得刚刚好。
这个人还是这样马虎,就像从前她刚进宰相府的时候,老是绣不好如意盘结的花式。
还是自己找了京城里最有名的绣娘来教她,这才让她最后才艺出众,深得白家主母的欢心。
沈连云觉得这样的调笑太过暧昧,于是没有搭腔,只是尴尬地笑笑。
边上的县令还没反应过来,这个老人仍沉浸在为何连云会躲在屏风后面,而且好像还和梁大人是旧相识的疑问里。
只见杨秋生一把牵过自家媳妇儿的手,又朝阿七扬了扬下巴,“冯大人,我们
要走了,改日再来看小盛。”
说完,他丝毫不理会梁友致追寻的目光,径直带着自家人出了府衙的大门。
有些人的存在真是像苍蝇一样,老是阴魂不散的,让自己避无可避。
阿七也觉得疑惑,为何那个梁友致会认识阿云,但阿云好像并不记得同那个人相识的事情。
那个人手里拿出的东西大半都跟卫皇朝有关,看来这个人很是被那个新皇帝赏识嘛!
而跟当朝皇帝关系密切的人,大半都会是他白家的敌人,所以,那个梁友致绝对有问题,也绝对是条重要的线索。
杨秋生回到家,目的地明确地去了厨房,他今日心中火气甚大,可能只有洗澡这件事情来中和一番才能消气。
沈连云看着自家夫君忙碌的身影,实在不忍心告知这个男人,她今日来了癸水。
她摇头牵着阿七来到草屋,因为小人儿坚持分床睡,所以他最近的据点就转移到了草屋。
桌上的油灯刚被她点亮,就看见阿七睁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里面混杂着探寻和疑惑。
沈连云挪过桌下的椅子,坐到了他的边上,“阿七,你是否记得我同你说过,关于以前的一些事情,我没了印
象。”
阿七默默地点点头,耐心等着她的解释,“你可能不信,但关于那个梁友致,我的脑海里着实是没有一丁点儿记忆。”
这也是让她最为疑惑的地方,为何她记得自己穿越了前的事情,白府的事情,沈家的事情,却独独忘了那个看起来很重要的梁友致呢?
“阿云,我肯定是相信你的,我只是有些担心,那个人不简单。
阿七握着沈连云的手,说话的神色显得高深莫测,那样一个人,会是导致白府灭门里的哪一步?
沈连云心里很是感激对方的信任,因为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却有两个男人无条件地信任着她。
这莫大的荣光叫她如何不一次次感叹,这是她穿越后遇到的最为欣慰的事情。
这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