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陵,阿姨听岚岚说,你白天在公司一眼看出林部长罹患大病,这是怎么做到的?听着好神奇!”
餐桌上,姜母林娟终于忍不住将话题引到她最好奇的地方。要知道每一个女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尤其这事还透着离奇。
不可否认,林娟是一名贵妇,接触面远非普通女人能比,可有些事情往往只存在于虚构的电影电视剧,像这种生在身边的真实事件还是头一次,岂能错失机会。
“其实也没什么,小道不过是师承了一门观气秘术而已。”张少陵放下筷子,抓住表现的机会,认真解答道:“正所谓石看纹理山看脉,人看精气树看材,在我们道士眼里,每个人身上都有一道气,而这道气就像是一张写人生的白纸,内可映身体疾患,外可合天地运势,亦可断姻缘、福祸、凶吉。”
“哇,好厉害,这么说来,你还会算命咯。”林娟气质高贵典雅,此刻却像个现新玩具的小女孩一般,跃跃欲试道:“来,帮阿姨算算看有没有第二春。”
“……”
张少陵顿时凝噎,愣在那里接不是,不接也不是。他不着痕迹的将目光瞄向姜父,生怕这第一春大雷霆殃及池鱼,结果却见对方仅仅翻了个白眼,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再看姜韵岚,现她这个当女儿的也同样见怪不怪。
好吧,这是一种无言的信任,兴许也都知道姜母耍闹的性格。
张少陵轻咳一声,看向姜母的双眼掠过一抹幽光,凝视了好一会儿,这才道:“阿姨您真会开玩笑,您跟叔叔的姻缘线虽然开始的时候有过短暂的曲折,但之后则越来越直顺,没有丝毫裂痕,可见婚姻美满,生活幸福。”
姻缘是一条波动线,曲折表示坎坷,顺直表示美满,分叉是出轨,而断裂则是夫妻缘尽。
姜母的姻缘线又直又粗,即没有分叉,也没有情感裂痕,如此美满的婚姻拿斧子劈都劈不开,哪来的什么第二春。
“这样啊。”林娟无意识的呢喃道,心底却是涟漪四起。
正如张少陵所言,她跟丈夫姜仲然的结合早年因为父母反对的关系确是有过波折,这事她连自己女儿都没说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怪不得岚岚对他言语推崇,的确是有真本事!
其实林娟不惜放下长辈的脸面问姻缘,未必没有考验的意思。
“那岚岚呢,你说她犯了阴煞,等下要不要写张符给她避避邪。”林娟认同了他的道士身份,放下心来,真诚问道。
“阿姨有所不知,所谓犯阴煞即是得罪小人的意思,妨害之举出在小人身上,黄符是无法隔空影响一个人的自由意志的。”张少陵有所保留的解释道。
破小人,其实符咒是可以做到的,只不过这类符画起来并不简单。真正的道符,可不是那种随手就一把一把撒出去忽悠人的东西,需配以浑厚的道法才能成功,制作一张,不亚于普通人被抽掉一袋血。
而且,某人还寻思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自然是能免则免。
“那怎么办?”
“等。”
“等?”
张少陵道:“对,只要岚岚的阴煞之气应劫而动,我就能提前将这个小人揪出来。”
“你刚说什么?”突然,姜韵岚插嘴道。
“我说能提前将小人揪出来呀。”
“前面。”
“应劫而动?”
姜韵岚狠狠的瞪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刚…叫…我什么。”
“……”
张少陵尴了个尬,自己跟人非亲非故的叫人家岚岚的确是不太好。
“你看阿姨光顾着问你都忘记吃饭了,来来来少陵,吃菜吃菜。”姜母出来化解尴尬,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碗里,然后又对女儿训斥道:“岚岚你也赶紧吃,真是的,人家客人在吃饭呢,光顾着跟人说话像什么样。”
姜韵岚顿时无语了,一直在跟人说话的可是老妈你呀,你这番护犊嘴脸,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是你女儿。
晚饭过后,众人坐到大厅沙,打开电视看新闻。
要说这大富之家就是不一样,电视屏幕都快赶上墙面了,视觉效果远非道观里的十多二十寸的小彩电所能比,连新闻看着都那么吸引人,而且各种台应有尽有,不像山里自己拉的天线,转来转去就那么两三个台。
不过就在张少陵以为能享受一场视觉盛宴的时候,姜母从房间里抱着一个枕头出来,坐到他身边。
然后一本正经道:“少陵,你说你是道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