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直哭嚎的女人披麻戴孝的上了公堂,依旧是止不住的抽抽噎噎,怪不得顾大人不高兴审了。
温瞳认命的上前,尽量板起脸,十分严肃正经问道:“你有何冤屈,为何去醉花荫闹事!”
“扑哧——”对面女人还没回答,那边风无痕已经绷不住笑出了声,“瞳哥……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太逗了!”
“公堂之上,禁止喧哗。”顾靳澂一个眼神淡淡的飘向风无痕,八个字让他乖乖站好,捂嘴只听不说。
给这么一打击,温瞳也端不出那副样子,只好平常状态。
“回……大人,小女子昨日回了娘家,等回到家中时,却发现我的夫君!在家中自尽了!大人,我的夫君一向没有仇人,一心读考试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自尽了呢!”说着,那女子又激动起来,眼泪滚滚落下,眼中有着不甘与愤怒。
“既然是自尽,你为何要闹到醉花荫去呢?”温瞳将话题又引向关键处。
“因为我的夫君,就是被那一群狐媚子逼死的啊!”女子激动地直起身子,伸手指着门外的如烟厉声道。
温瞳皱眉,不太高兴如烟被人这般指手画脚。
“你夫君的自尽,为何就和醉花荫扯上关系了呢?这位夫人指证要拿出证据来!”
“我怎么会没有证据!”女子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两样东西,一个信封和一只金簪。
“这个,就是证据!我回去的时候,夫君他,他已经……去了,我只看到这封遗,还有旁边的一只金簪。这簪子并不是我的!夫君的遗中说,这是当日醉花荫那芍药小贱人与他的定情信物!”
温瞳将金簪用布包起来给衙内拿到顾靳澂面前,又将遗拿起来展开,回头看了看顾靳澂,征询他的意见。
“念出来。”顾靳澂微微颔首。
温瞳点点头,开始念这封遗。
听得如烟的眉头越发紧皱,看来是她对芍药的教育,还不够啊……
原来那人叫李远,本来是青州边一个小村里的人,父母都靠耕种织布为生,也算过的还行,吃得饱穿得暖,也供得起他读。
这李远长得还不错,因此娶了村里土司的女儿,嫁妆相当丰厚。
为了赶考,他同自己的妻子一起来到了青州城。少年读人总有些诗人酸气,偶尔一次在同窗陈正,也就是知府公子的带领下,去醉花荫了一次,当日正是芍药表演。
那一支舞后,他便对这个美貌温柔的女子一见钟情。
但是他没有陈正的资本,只能没事写一些酸酸诗句,有机会就托醉花荫的粗使小厮带过去给芍药。
许是他的坚持打动了芍药,芍药开始回一些简单地诗句给他。
虽然不曾表达情意,但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来了!
这之后他对芍药的情意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开始变相问家里讨要钱财,妻子的嫁妆也被他花了个干净。这些,都只为了同芍药见面。
芍药也给了他金簪,和他私下定了终生,但他一直不敢和家里人说,更怕妻子的责罚,课业也再也读不进去。
同时,陈正也看上了芍药。陈正是知府的大公子,钱财从来不会缺,哄女人的方法也是层出不穷。很快就将芍药哄得服服帖帖,转眼就忘了还有李远这号人物。
那日李远拿着将家传宝贝卖了拿到的最后的钱来见芍药,却被芍药告知她已经心有所属,让他不要再来找自己了。
李远怎么愿意,立刻就追问芍药原因,芍药不肯说,将他赶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