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子’带着小铁人去耳房干什么,厅中在坐的也只有霍达和三爷外加听过关于那故事的几人分晓,当然这个秘密也不是那么好封杀掉的。
众人期待了很久也不见那瘦猴子回来,不免都有些烦燥,吱吱不断的抽吸着那无味的清淡茶水。
小德子与玲儿也不住的添着。
虽然小德子不怎么甘愿,但是,待客之道他还是祖传继承下来的。
等待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特別是城主霍达,也许那短短一句结果的话,就决定也注定了霍家将来的一切。
否则,就不会这么兴师动众,大费周章的了。
而唯独启辰心知肚明,自认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再则论心性沉稳,在坐的任何人也比不了他,苦禅寂悟,首先就要摆脱和承受那所谓的什么折磨。
于是便担心起了香儿来。
将至午时,也正是饭堂与奉香堂,最忙碌的时刻,道院中,碌碌人群,男女老少,来往穿梭不断,况且今日道观中弄出的阵仗和动静可不小,只有灵秀陪伴着香儿,也确实不太安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启辰将刚添完茶的小德子唤来道:“结果即将揭晓,也没什么可顾念的,你去护着香儿回洞吧!”
小德子抹了把汗,搓得头发又有了些呛毛儿,应了声便出去了。
“唉!等下!我也去!”玲儿听了声也追着小德子出了门。
她也许是想溜边吧,厅中的紧张气氛,使她一直喘不过气来,还不如去侍奉小姐安心舒坦呢。
灵秀扶着小姐并且未回山上那洞中,答应给小铁人添衣裳的承诺还未完成,但是此刻小铁人不再手中,尺寸不知,偷带了针线和帕料也无用,便又不觉的到了饭堂门前,打算再做些点心,打发下时间。
香儿行路间一直闷闷不乐的,这几日烦心事太多,绞得她心神不宁,恍恍惚惚,就连向小孩子编瞎话借物,都是灵秀帮着想的辙。
灵秀刚要跨门进去,忽的香儿问道:“灵秀!你把上回用剩的料放哪了?”
“哦!就在厨柜上面呢!”
香儿嗯了声又道:“你先去房后大井那儿,另外弄点水来,厨房的陈水我怕困得太久,揉面不鲜新!”
“哦!那你小心点儿啊!”
“知道了!快去吧!”
香儿指尖儿摸搭到了门框,便向饭堂中迈去。
忽然前脚拌上了门槛,直接就前倾着摔了进去,扶地的双手火辣辣的痛,手腕也不敢活动,想是伤到了筋骨。
香儿只好以肘代手,撑着爬了起来,已经乱了方向,也不能四外走动,便委屈的,蹲在原地,伤心,无声的,哭了出来!
犹如一只添着伤口的小猫,无助无力的哀鸣着。
眼前,她的世界到处都是黑暗,好似空空荡荡着,什么都没有!
无助间,她不禁抱紧了自己的双腿,泪水不住的如溪而流,这一刻,她好似有些恨自己了!
灵秀打了半桶清亮的井水,拎了过来,刚到饭堂门口便瞧见小姐浑身脏兮兮的,蹲在门里,正埋头呜呜的哭着,料想定是摔着了!
“小姐!沒事吧!”灵秀直接扔了木桶,赶忙进门将小姐扶了起来,又上下的仔细检查了几遍,别处并无伤,但双手腕却青肿了老高!
“灵秀,我觉得自己好没用,还不如死了算了!”香儿自责行步时,左膝也有些不适,想是也掰到了。
“小姐,别说傻话,这只是暂时的,会好的,咱们忍忍啊!”灵秀也只能如此的安慰了,还能说什么呢。
“咱们去哪儿?点心还没做呢!”香儿边走边问道,不禁又流了些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