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东初尘扶好了清昔欢,怕撞疼了清昔欢,抬手轻轻揉着清昔欢的后脑,小心的问着。
清昔欢回过头来,朝着东初尘望去。
“盛国联手化国歼灭安国……皇上的主意?”
“是啊,怎么了。”东初尘的大手还停在清昔欢的后脑上,温暖阻隔了夜风。
清昔欢沉默片刻,继而大笑不止。
东初尘不明白清昔欢的意思,一双眼疑惑的看向清昔欢。
“盛国实力庞大,化国次之,安国最弱,如若联手不该与安国联手灭化吗?安国势弱,若与其联手,必将依附盛国,如此盛、安二国唇齿相依,互相照应,势力逐渐扩大。再一同灭掉化国,岂不是化国都是盛国的,可现在好了,本属盛国外壤的安国被盛国灭了,不禁关防少了防御,又与化国分了安国土地,削弱了本身自己有的,强大了外敌,哎呀,这主意真是叫在下佩服佩服……”
清昔欢拱起手对着东初尘拜了拜,一蹦一跳的甩着长发走远。
东初尘思虑了一阵,清昔欢的话叫人豁然开朗。若将盛国实力比喻为三,而化国的实力亦为三,安国的实力则为一,如若与安国联手亦能打败化国,如此一来,少了日后的强敌,又增加了自身实力,岂不是更好。
东初尘望着夜色里一蹦一跳的清昔欢,露出笑意又闪出愁思。她越来越像她,为什么呢?到底是福是祸。
清昔欢走在前面,路过长巷的竹林,竹林沙沙作响,有风穿梭环绕,发出呜咽与哀怨的声音,叫人听了毛骨悚然。
清昔欢拉了拉外褂,倒是不怕什么鬼怪,但是这种渗人的感觉叫人很不舒服。空气中伴有湿潮与幽寒,天空乌鸦乱叫盘飞,阴云一层一层堆积下来,气氛诡异。
正在此时,一阵寒风袭来,身后有影子越来越近,清昔欢转身去看,伴着一声闷雷响,一件外衣毫无预兆的披在了清昔欢的后背上,一双手也将清昔欢拉进了怀抱里。
“下雨了。”东初尘话毕,雨点像是准备好的一样打向了二人,片刻大雨倾盆落下来。
“东初尘你乌鸦嘴。”清昔欢正斜眼怪责东初尘,却觉脚下一空,头顶被外套遮盖住,一个猝不及防,又被东初尘抱在怀里。
还不等清昔欢反驳,东初尘已经紧紧的搂住清昔欢向着皇宫外跑去。
清昔欢被蒙住了脑袋什么都看不见,只感到脸部间歇的摩擦在东初尘的脖子上,时不时的摩擦叫清昔欢羞红了脸。
外面风雨交加,外衣里倒是十分温暖。
听着雷声逐渐放大,雨点打在大皇宫石壁上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东初尘的手越抱越紧,脚步也更快了起来。
终于到达了门外的马车,轿帘被风扬起,东初尘忙抱着清昔欢塞进了马车,将轿帘遮好后,马不停蹄的冒雨赶回了王府。
清昔欢进了轿子,将蒙在头上的外衣扯了下来,胡乱的将湿漉漉的外衣扔在了一旁,抖着发丝上微微沾上的雨水。听着外面大雨滂沱,看来真的是天有不测风云。
马车轮子吱呀吱呀的伴着积水翻滚在青石街上,清昔欢躲在轿子里抱紧了身子,夜晚的风雨,果真寒凉。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东初尘的声音。
“欢儿,冷吗?我们很快就到家了,不要担心我,我没事。”
?谁担心你了?朕担心你?东初尘你可真是个爱说笑的人。
“哦。”清昔欢抱着双臂倚在轿子内,不咸不淡的回应着,随着马车的颠簸,昏昏欲睡。
也不知颠簸了多久,外面的雨不见减弱,马车的声音倒是慢下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醒来的时候,听着轿子外的小厮紧忙迎接东初尘,又听见东初尘状似沉着却又着急的说到“快去取我斗篷来。”
清昔欢还躲在轿子里发懒,不出一会就见轿帘子被打开,接着是一件黑色的斗篷将清昔欢整个身体包裹在内,又被抱在了东初尘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