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皮衣的腰一拧,一个侧踹过去,庄晓军一米七五的个头被踢飞了,重重地撞到居民楼的墙上。这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庄晓军感觉自己被踹得喘不过来气。
“钱呢?”
庄晓军这次很老实,大口喘着气从口袋里面拿出钱。穿皮衣的简单捏了一下,脸上喜笑颜开。
“下次见到大爷就老实把钱拿出来,明白没?”穿皮衣的把钱塞进口袋,然后说。
庄晓军眼神凶狠,死死盯住穿皮衣的。
“我操,看啥看。”话音未落,穿皮衣的一脚扫在庄晓军的腰上,只听见啪的一声,庄晓军肋骨断了。
“服不服?”络腮胡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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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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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晓军一脸痛苦的表情,头颅倔强地昂起,怒视着对方。
“我操,不服是不是。”络腮胡子拔刀就捅,一口气连捅三刀,庄晓军胸部是血。
穿皮衣的拉住了,“算了,捅死他没必要。听好了,我们黑,就明着黑,我叫辫子,他叫陈宇,我们两个是跟着张伟混的,记住了吗?”
庄晓军愤愤地点头,眼睛里好像喷着火。
辫子看着庄晓军,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产生了一丝同情。他掏出钱来,从刚才那叠子钱里面取出十几张扔了过去。“兄弟,也算是条硬汉,这点钱给当治疗费吧。”
烟枪抢过钱,把庄晓军搀扶到医院,然后给庄晓兵打了个传呼。他自己顾不上包扎,打了辆车赶到六里沟买毒品,他烟瘾上来了。结果庄晓军死在抢救台子上,烟枪把钱带走了,医院不见钱不抢救。庄晓军失血太多,等再抢救的时候,已经救不回来了。烟枪抽完了大烟再回医院的时候,发现自己酿成了大错,抱着尸体嚎啕大哭。
庄晓兵放出话来,要陈宇偿命。道上很快就传遍了,这次张伟他们又杀了一个人。以前的很多混混感到了空前的压力,张伟这帮人已经成了一群真正的亡命徒。
这件事发生之后,张伟重重斥责了陈宇。
“我们是混混,不是杀手,杀他干嘛?有好处吗?”
“张哥,我怎么知道他那么不经打,我就捅了三刀。”
张伟一脸的苦闷,他也知道陈宇不是成心要杀人,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要想想怎么解决掉。“这样吧,我们几个这几天都不要出去,陈宇,到外地躲躲,等我的信。”
但对方没有报警,公安赶到医院的时候,一帮人已经抬着尸体走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道上有道上的规则,公安往往很难介入。
现在更麻烦了,本来张伟打算赶走庄晓兵团伙,这下比较难办,对方不会那么容易轻易罢休。看来只能继续打下去了。一连过了好几天,庄晓兵团伙还在到处找张伟他们。张伟通知陈宇,目前基本上没事,可以回来了。
那边出了麻烦,但卖房子的事情却很顺利。那几家房地产商买通了几个所谓的经济专家,大肆鼓吹这一带的房子未来要大涨价,一时间很多人都看好这几栋住宅楼,楼市在疯狂升温。
等到开盘前几天,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请了一个在大学里面教经济的教授。这个教授很有权威性,经常在电视上面指点江山。两个人吃喝玩乐一番,老板塞了一个信封给那个教授。
“嗯,放心,这两天我就对各大媒体帮放风,这个楼盘肯定能炒起来。”
“行,谢谢啦,哈哈,来,挑个小姐。”
进来一排小姐,教授挑了个乳房很大的带到了房间里面。教授是个阳萎,所以玩得很变态,他把小姐绑在床上舔,来回把身都舔了好几遍,最后让那个小姐打他。教授的脸兴奋地扭曲着,口水流了下来,他在被女人光着身子殴打中得到了快感。
事后小姐很纳闷,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别的同事。有人告诉她,那个教授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是这么玩。
“哈哈,没注意吗,我一看是他,脑袋就耷拉着。”她的同事说。
“我怎么知道,那个傻比真变态。”小姐说。
那个教授的话很有效果,等房子刚刚盖到一半,楼价已经涨上了天,期房的价格比张伟认购的价格高了整整一千多。每套房子九十多平米,就能赚九万多,十套房子让张伟赚了九十多万。张伟团伙在这一波房地产大发展中攫取了第一桶金……
十五、
B市九三年的秋天出了奇的短,刚过十一月,气温就骤然冷了下去。路上的行人昨天还穿着单衣,一夜秋风扫过,踩在落叶上的行人都不约而同地换上了冬装。十二月初的一天,一群形容粗鲁的混混在北村这片的街头上结帮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