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们今日来侯府时,看见侯府外有刑部的人看守,但我们进来时却并未拦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啊?”陈大人问。
“刑部的人当然是涉及案子才会插手,不过侯府这可正在办丧,这样做未免过激了些。”李大人有些打抱不平的意思。
“说来惭愧,家里出了家丑。说是丫鬟为了贪污银两,故意去买了便宜的柳木棺材。这不是咒我和阿姐呢嘛!”
师砚宁痛心疾首。
“竟有此等事?”在场的大人听了全面露惊愕之色。
侯爷不管在府里还是在外面都是一副好官的模样,在外面都有许多人受了侯爷的恩,很难想象府中这些奴婢会背叛他,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这丫鬟是新招入的吗?”
即便是猜想,他们也不敢往这些侯府老人身上猜。
“嫌疑却是一个叫杏儿的奴婢,她在王府也待了有将近十年了,阿姐是想竭力担保她的。”师砚宁转头望向师鸢。
师鸢垂下眼眸,长叹一口气。
“那丫头是我除了贴身婢女杏儿之外,我最信得过的丫鬟,她平日老实本分,”我实在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
见郡主为丫鬟说话,其他人也不好说杏儿有什么问题,都顺着师鸢的心意说话。
“那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吧。”
“是啊。”
师鸢抬起头,刻意转向师衡的方向,在其他人看来是露出一个苦笑,但在师衡看来,这分明就是挑衅和宣战!
“希望是……误会吧。”这句话也是说给这两位亲戚听的。
若不是误会,则需要人来顶罪,到时候满屋子刚来的奴婢,就看用谁来背锅了。
师鸢对师砚宁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
“你招呼好这些显贵,我去张罗摆丧之事。”
“他们会同意?”
“我侯府的银两,由不得外人不同意!”师鸢拍拍师砚宁的肩膀让他放心,然后转身离去。
师鸢看林景月的丫鬟春花正要去她主子那儿,故意将她拦下。
“那什么,你让厨房掌勺来见我!”师鸢挡到她面前。
春花停下脚步,见拦她的人是师鸢,态度立刻变得散漫了起来。
“我说郡主啊,您要为难我也没啥意义啊。请您现在去跟夫人说说,夫人同意后,厨房的掌勺自会来见您。”
春花轻蔑地看着师鸢,甚至还冷笑了一声。
上一世也是这样,这个春花狗仗人势,没少欺负师鸢。甚至前来小院通传林景月命令之时,一脚踢翻了师鸢和兰香一天的饭食。
原来这么早就开始看不起她了啊。
师鸢歪着头,眼神凌厉,沉浸于前世的仇恨中,想将这个春花看透。
“你看什么看!”春花被师鸢的眼神吓住,身体不自觉后仰,但语气仍然高傲。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春花脸上,刺得春花的脸火辣辣地疼。
“你竟敢……”春花指着师鸢,胸口被气到剧烈起伏。
“啪!”又是另一记耳光。
师鸢贵为郡主,是留了指甲的。那小指的指甲在打她时直接戳进了她左眼眼球。
鲜血顺着她的左脸流下来,钝痛袭来,她颤抖着手摸了一把已然看不见的左眼,满脸的鲜血。
“啊!”她后知后觉痛得尖叫一声,几近昏厥。
院子里所有人都往这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