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再也绷不住,骂道:“好你个不孝子,养了你几年倒成了白眼狼!”
“天天跟一帮男人混在一起,我呸!你跟你娘一样都是天生的贱种!”
村民们原本不想插手陆时的家事,但刘氏骂的着实难听。
有听不下去的汉子顶了一句:“刘大婶,当初你虐待时哥儿我们可都是知道的,这会时哥儿过得好了还来打感情牌了,会不会太不要脸了!”
“这老婆子嘴忒脏,真不要脸!”
“时哥儿别听她的,这老婆子满嘴喷粪!”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维护起陆时来。
刘氏目眦欲裂,瞪了好一会后提着鸡狼狈离开。
陆时转身谢过村民,心里头暖暖的,原来被大伙维护是这种滋味。
看来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在村里,真的没有人能欺负他们一家了!
陆时心里头美滋滋的,就连崎岖不平的山路都觉得风景秀丽。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陆时手里拄着棍,两股颤颤。
这风景好看个屁!
陆时坐在石头上累到不想说话,两辈子他都没干过什么重活,身体素质自然比不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人。
路上一刻未停,陆时感觉鞋都要磨穿了!
裴清辉守厂子,这段时间都住在山上。
他出来接人,见陆时小脸惨白,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他对和陆时一起上山的抱怨道,“人家是哥儿,你们也不知道多照顾一下。”
陆时摆摆手,有气无力道:“我没事,歇一会就好,大事要紧,别因为我耽误了事。”
“进山洞里来,里边更舒服些。”
陆时点点头,拄着棍子颤颤巍巍往山洞里走,像个风烛残年的八十岁老人。
裴清辉感慨一声:“有了时哥儿当真是我们的福气。”
陆时颤颤巍巍走进山洞里。
山洞里支了几张床,现在没人睡,都放下帐子挡着。
角落里排放着各种工具,石凿斧头什么都有。
陆时歇了好一会才去看制炭的窑。
窑还没投入使用,现在路还没修好,陆时还要再完善一下制炭的方法,免得到时候窑炸了不好收场。
“裴大哥,最近有没有人试图上山打听。”
“有倒是有,基本上都是村里的外姓人,都给我们挡回去了。”
陆时听后点点头,一直将外姓人排斥在外也不是办法,得想个办法让他们一起赚钱。
不然逼急了还不知道对方会出什么幺蛾子。
看了一圈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山上比较艰苦,啥都要人力往上运。
陆时带着轮下来的人下山,着手筹备伐树的事。
裴清晏在白鹭院中难得舒心了几天。
朱逢春和许长平知道上进了,整个宿舍的学习氛围瞬间提高,四个人都在争分多秒学习。
裴清晏熄了灯,摸黑上床。
朱逢春躲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好冷啊,怎么就没个人给我暖床啊。”
“你没媳妇,当然没人给你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