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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女人的身形一大半隐在黑暗里让他看不真切 他张了张口,发现回答不上来她这个问题 也从来没有女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甚至很难解释一个男人怎么会爱上一个女人,或者明明没有血缘为何他和家人还能又如此浓厚的情谊,这些情感都太微妙了,微妙到用目前他所学过的知识都没法阐述 但许敬南知道,时间往往占据最重的因素,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像是撕日历,每天都会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迹,直到最后一页没了,人心也就近了,而很多情感萌生的时候,人自己往往是意识不到的 比如,许敬南不知道今晚为什么会任由陈慈假借送人之由跟着他回来,但他还是默许了 他抬头望入黑暗里那抹纤瘦的身影,开口时本能的选择了逃避 “你·····” “已经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他扭头想进自家屋子,却发现黑暗尽头的影子在地上慢慢晃动,慢悠悠朝他这边移过来 下一秒陈慈走出了黑暗,站在了她面前 “都送你到这了,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陈慈转身面朝窗户,探着身子往里面仔细瞧 两个老人一左一右坐着,屋内电视开得大声,像是没有注意到屋外有人回来 陈慈瞄了眼,站直身子抬脚就往里面走,许敬南甚至来不及拦 凉椅上的老人察觉到动静,抬头的瞬间就和陈慈撞上 双方都比较熟悉 一瞬间的错愕之后,老人盯着走在后面的许敬南笑道 “来客人了~” 陈慈笑着点头 “路过,要杯水喝” 许怀义记得这个女人,在不久前的集市上 他将眼底的疑惑藏好,满脸堆笑 “有的有的” 说完冲陈慈身后的许敬南招招手 “快给人家倒杯水来” 许敬南微叹一口气,上前越过她,去茶柜取了一个杯子,想了想又出了客厅往厨房去 陈慈转身慢步跟在他后面 许敬南走到水池边,将手里的杯子里外洗了一遍才从一旁的温水壶倒了水递给她 陈慈伸手,却没接杯子 食指尖悠悠刮过男人的手背,按在上面凸起的筋骨上 她动作轻柔又风情,手背酥酥痒痒的感觉令许敬南手心一颤,满杯的水晃了不少出来 他铁青着一张脸,似乎在为女人的轻佻而生气 手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放到身前,示意她规矩下来,杯子猛地递上去,强迫她握着 脸色严肃又冷峻 “喝!喝了赶紧走” 与他的暴躁不同,陈慈异常冷静 她抬头,嘴角一勾,笑盈盈的与他对视 “你在赶我走?” 许敬南扭头望向客厅,刚好和许怀义探究的眼光重合在一起,对方一心虚,将头缩了回去 许敬南又回过头来看陈慈 “没有” “你在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陈慈憋着笑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村口被人调戏了的俏媳妇” 许敬南愣了一下 下一秒,陈慈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扭转了身体,男人双手抵在她背上,将她重重往门外推 有些气急败坏 陈慈觉得,自己好像逗过火了 淡淡的香味从鼻间传来,几缕散落的发丝轻轻的扫过许敬南的手腕处,他眉头往下压了压,语气里全是无奈 “你可以回去了,真的很晚了” 他力气大,陈慈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她的背部紧抵着对方的胸膛,起伏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隔着布料隐隐传来 快到门口的时候陈慈猛地一伸脚,死死卡在门缝中间 “还说没赶人,都动手了~” 反正也到了门口,许敬南干脆松了手 陈慈还想转身进屋,被他一手搭在门上给拦住了 两人挨得近,许敬南感受到女人呼吸打在自己脖颈的正前方,喉结处像块热铁似的烫得难受,不得不往后缩了半步 不让她进,陈慈就偏身顺势倚在了墙根上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屋顶的

砖瓦上蓄了水流,细细密密的滴下来,形成一道水帘,门前的水泥坝湿了一片,只剩屋檐下半米多可以站脚的地方 陈慈盯着水雾,像是没话找话 “肩上的伤好些了吗?” 她这一开口,许敬南倒是有些意外 女人像是有两张脸,不过片刻,就换了一副正正经经的模样 “差不多好了” 陈慈点点头 “那就好” 天上飘飘洒洒下来的雨,大部分都隐入了黑夜里,只有在有光的地方才细若银丝的拉扯到地上来 想着回家这段不算短的距离,陈慈看着脚上的布拖鞋开始有些犯愁 “啧!还得走回去” 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今晚追到这里来,但嘴上没有放弃最后的挽救 “不能留宿吗?” “就一晚” 她的心思跃然纸上,许敬南心下了然,默了半晌嗤笑一声 “傻子” 陈慈一怔 “我吗?” 她问道 下一秒她摇着头自问自答 “做傻事的才是傻子” “我不是” 许敬南沉默立着不想接话,偏偏这雨越下越大 屋顶原本柔美的水流开始变得狂放,顺着砖瓦往下砸,在两人的脚下溅起一阵水花,这雨大得犹如两人初见那次 噼里啪啦 陈慈感觉自己的脚尖、裤腿、甚至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湿润 她动了动脚,又往里站了站,脚尖蘸着水慢慢的朝许敬南那边滑过去 她声音薄得像层纱,还沾染上一层水雾,朦胧又潮湿 “许敬南,你知道吗,人的一生要走很多的路,却很少过一座桥,可我眼下就有一座,虽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过去,也不知道前面风景如何,但是我想试一试” 女人垂着头,没瞧他,貌似全身的注意力都在脚下 但许敬南知道,她在等着他 等他说些什么,回应些什么 可他依旧沉默,抬头看了眼雨中缥缈的雾气转身进了屋,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把伞 印满老气横秋的方格子,落在陈慈眼里,觉得丑的要命 他一把将它递到女人面前,沉甸甸的开口 “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伞送你,以后、别再来了” 他不是看不懂女人眼中的东西,但他实在不敢去细究 虽年纪相仿,但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镜子前面照一照,除了一身的劳累和疲倦,什么也没有,自己凭什么呢,甚至连欠她的钱也一时半会儿还不清 人在落魄的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个失败者,自卑又怯懦,连谈爱都不敢 女人吸引他吗?答案是肯定的 她美,但也不止是美,她太直接了,直接得就像一阵席卷而来的海啸,挟天风、裹海雨,压迫感十足,但即便如此,仍吹不散他给自己套上的束缚 陈慈目光沉得像浸了水拧不干的帕子 过了许久才去接他手里的伞 “嘭——!”的一声 伞布利落的撑开,在冷寂的雨夜里,原本微不足道的声响却变得如此如雷贯耳,一下炸在许敬南耳边 陈慈站直身体,慢慢步入雨中 “今天我可以先走” “但其余的我不能应允你什么” 一步、两步、三步 眼看着女人隔自己原来越远。 “那个!——” 许敬南突然一下叫住她 陈慈转头,有些疑惑 “我的衣服” 许敬南怕她已经忘了,还凌空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 “就是那件黑色夹克” 陈慈佯装才想起 “喔——” 她面不改色 “我穿了一下” 她仔细盯着他,脸不红心不跳补充道 “光着身子穿的” “洗了还没干,等过两日给你送来” 半个多月了,什么衣服会还没干,又听她那样穿他衣服,许敬南面色十分精彩 看着装傻又大胆的

女人,他表情有些无奈 “行,那随你” “陈慈!” 对方转身又被他叫住,扭头站在伞下隔着雨帘瞧他 许敬南挠挠头,有些拘谨 “这里的人还种田的,再过几日才开始育苗” 许敬南看到陈慈笑了,真情实意,眉眼都弯在一起,像倒挂的弦月 许敬南看得有些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她说这些 陈慈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也没有立即回屋去,只是顺着门墙蹲下,视线还落在对方背影上 雨一直下,空中白色的雾气越来越浓厚,女人的身形笼在其中,时隐时现越走越远 直到看着她走上几十米外的公路上,他才放心的站起来转身进屋 门一响动,老人就投来八卦的眼光 “走啦?” 许敬南点点头 “她·····” 许敬南猛地打断他的话 “没什么,也不熟,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 “行吗?” 老人了然,识相的闭了嘴巴,将视线又放到了电视上 浴室的水凉得吓人,许敬南却总觉得还不够冰 他将双眼闭了起来,想象着将自己沉入水底 他想要忘记女人的脸,女人的笑,可不管他怎么费力,对方的一颦一笑仍然深刻在脑海 从听觉到触觉,从呼吸到体温,她的一切,总是挥之不去 异样的情绪在他周身萦绕,有一种东西在血液里穿梭和烧,慢慢的在他心底升起一层大雾 女人就站在那头,明明灭灭,笑而不语 原本舒展的眉头猛地皱在一起,在思绪会飞得更远之前他一把扯过衣架上的衣服,浑身泛着冷气的离开了浴室 陈慈撑着伞沿着马路走,这感觉和白天里与李耐静走时完全不同 大片的稻田早已没有白天的活力,寡淡的月色下,像一张浸透墨水的宣纸平平整整铺在下沉的地面 出了村头的分叉路,陈慈脚下一转向好友家走去 房子就在宽敞的马路边上,乡镇里常见的式样,叠起的两层平房,前后两进式 卷叶门被拉了上去,前堂熄了灯只能透过内屋亮着的窗户判断有人在 明明应该是家人围坐炉火可亲的氛围,场面却一度安静如鸡,直到她推门而入才打破这种莫名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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