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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抱起长安,为难道:“我不知你娘的地址,没法子寄信啊?”
长安皱起小鼻子,愁眉苦脸。
其实她对阿娘没一点印象,若不是旁人一直跟她说阿娘在外做事,自己都以为婶婶就是亲娘,叔叔是亲爹。
所以当她听到小堂姐要冒充自己当阿娘的女儿时,她也没啥特别感受,就是觉得她在妄想。
可现在小堂姐真的冒充自己走了,长安有点慌,担心她会去伤害阿娘。
“婶婶,我告诉你一件事。”长安悄悄道:“小堂姐肯定去京城找阿娘了,她说要代替我做爹娘的女儿。”
吴氏震惊:“她真这么说过?”
宋三顺抱着小侄女,轻声道:“没啥事,就是心里有点难受。”
踏出大门后,宋三顺回头又望一眼厢房,心里五味杂陈。
吴氏赶紧烧水给丈夫洗头洗澡,又将长安的话告知他。
厢房内传来生父宋八齐的哀嚎,还有宋继祖的辱骂声:“你个老东西怎么不去死?整日躺床上要吃要喝,你哪来的脸?”
而宋继祖正一巴掌一巴掌抽在宋八齐老脸上,尤不解气,又用脚踹了他两下。
长安想跟去,但他不让,最后还是吴氏与他一同去了新宅。
宋三顺蹙眉,捧着热粥思索片刻,说:“等会儿我去那边问问,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随即传来巴掌抽打皮肉的噼啪声,伴随宋八齐含糊的求饶:“疼别打别打,哎呦.”
回到家,宋三顺闷闷不乐,脑海一直盘旋亲爹那凄惨模样。
老赵氏大惊,扭头看一眼屋外,见只有吴氏站在门口,稍稍放心:“你胡说什么?什么汐月冒充长安?我家汐月被她姨奶奶接去县城了,跟长安有啥关系?”
“是该去问问,我听人说,你爹整日在家嗷嗷叫,那赵氏也不怎么过问,好像连药都给断了。”吴氏给灶膛添几根柴禾,起身去准备洗澡木桶。
宋三顺转过身,对老赵氏道:“他饿了。”
虽说跟生父断了亲,但他还是那人的骨血,这点抹除不掉。得知生父可能被那家虐待,宋三顺心里依然有点牵挂。
“你们干什么?”宋三顺怒了,冲上去一把推开宋继祖:“你们竟然虐待他,还是人吗?”
老赵氏见宋三顺忽然闯进来,吓了一跳,顾不得护着儿子,连忙解释:“我们什么时候虐待他了?”
宋三顺挥手挡开他的手指,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宋三顺见他如此形状,说不出什么感受。
宋三顺深吸一口气,低低问:“他们不给你吃饭?”
长安扑进三叔怀里,搂着他脖子问:“叔叔你怎么啦?”
“嗯!”长安点头:“所以我要寄信给阿娘,让她别上当。”
吴氏神情严肃:“婶婶知道了,等你叔叔回来,我就告知他。”
宋八齐瑟缩一下,神色惊惧地看一眼老赵氏与宋继祖,并不回答,只含糊道:“饿,我饿,三顺”
老赵氏吓得惊叫一声,连忙去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