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从政治斗争大漩涡中解脱出来的萧寒,并没有回仁和堂。
当然萧寒也没敢去自己自己便宜岳父家。
“师兄,你真的不和我们回家吗,我爹和我娘在信里说他们快想死你了。”
“是想我死吧!”
自己不提前和师傅师娘打招呼,惹出这么大麻烦,估计师娘又想用宽广的胸怀将自己闷死。
想到此,萧寒故作深沉道:“长卿啊,我也想师傅和师娘,可是我还有事,你看这些人马都需要我安排,你先回家一趟,仁和堂那里的药材再取些过来。”
这些时日来,王长卿被王唯一打成猪头的脑袋终于恢复不少,脸上的青黑色也逐渐下去。
只是估计这一趟回去,估计又得恢复原样。
萧寒这次意外认识新皇,二话没说拿出全部筹码直接梭哈,将楚怀祯的好感度拉满。
不光国舅萧无忌灭有反应过来,怕是自己师傅王唯一,便宜岳父李世绩也是一脸懵逼。
此时王唯一看着昨夜崔子元秘密送来的徐守春,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小王八蛋,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就敢往家里送,真是不要命了!”
“哎呦,夫君啊,萧寒也是为你考虑,有这么一个把柄在手,右相这些人对我们应该也会有些忌惮,再加上这小子勾搭上左相的女儿,对你执掌的天命府来说是快速发展的大好时机。”
看着难得为自己端茶倒水,小心伺候的夫人,王唯一也是有些无奈。
“你从小就宠萧寒这崽子,而对长卿这孩子就很是严厉,你老是和我说,你生产那天,是不是偷偷把萧寒和咱们儿子调包了?”
一听自己丈夫这话,风三娘顿时眼睛一眯,啪的一声将茶盏扔在桌上,嘴里满是嘲讽地说道:“我的大老爷啊,您这是怀疑奴家生的不是您的崽啊!”
眼见着自己夫人从发根处抽取几根细长银针,王唯一心里一惊。
于是赶忙赔笑:“呵呵,夫人,稍安勿躁,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知道长卿和萧寒到底哪一个是我的崽儿。”
“想知道?”
“嗯。”
“自己照镜子去。”
王唯一没去照镜子,镜子却自己来了。
“爹,我回来了,师兄还有些事情,让我自己回家取些药材回去,我们的驻地从西郊调换到南郊了。”
才回到家的王长卿,便感觉得家里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自己娘亲含笑看着自己,而父亲王唯一则是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似乎要将自己的模样刻印到脑袋里。
“爹,怎么了,这么盯着孩儿看。”
“没事儿,长卿,你过来,让爹好好看看。”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它就会自动吸收水分、营养,并不断生长发芽,最终长成参天大树。
王唯一此刻就是如此,盯着王长卿那张脸,他越发觉得不像自己,而萧寒似乎和自己有那么几分相似。